在她看来,小侯爷与小姐的关系里,小姐是弱势的一方,小侯爷是会因为她自己憋着心情不好的人吗?他全然可以找小姐随便出气算账的,小姐也只能受着,毕竟,算计人是她不对,如今暴露了,能嫁进来就不错了,可不是得夹着尾巴做人?
凌画伸手扯了个鸡腿,“若他真是因为我而心情不好,那我倒是要高兴了。”
可惜,不见得是。对于宴轻,她真不敢自大自以为是,否则没准就会栽跟头,算计他都被他发现了知道了,如今油盐不进了,什么法子也不管用了,让她无计可施了,就是一个教训。
琉璃虽然自小跟在凌画身边,但有时候也不太懂凌画的脑回路,“为什么若小侯爷因为您心情不好,您就高兴了?”
小侯爷因为您心情不好,您不更是应该小心翼翼做人吗?
凌画笑,“他明明因为我而心情不好,却不对着我发作,而是自己不吃饭跑出去散心,排泄郁气,这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琉璃很好学地问。
凌画道,“说明他不想伤害我。”
琉璃:“……”
她忍不住给凌画泼冷水,“小姐,您想多了。也许是小侯爷宁愿跑出去散心,也懒得理您呢。”
小侯爷就是这样怕麻烦的人。
凌画:“……”
她气笑,伸手扯了另一只鸡腿塞进琉璃的嘴里,“你不用说话了。”
从她的嘴里从来就说不出让她想听的话,不如不说。
琉璃啃着另一只鸡腿,乖乖地闭了嘴。
用过饭后,凌画虽然依旧累,但暂时不困,便让琉璃陪着她去院子里散步消食。
管家听说少夫人醒了,闻风而来,笑呵呵地拜见凌画,“少夫人好,您终于有精神了。”
凌画含笑,“这些日子辛苦您里里外外操持了。”
这说的是实话,若没有管家顶起端敬候府的内务,宴轻即便说娶他,也懒得管这些操持的事儿,只靠礼部得一个头两个大,人人都得被逼疯了。所以,她能嫁进来,管家的操持也功不可没。
管家连连说,“老奴应该做的。”
他笑呵呵地看着凌画,“少夫人,老奴来问问您,这府里的账,您是尽快接手呢?还是歇一阵子再说?老奴没多大本事,府里的账和有些产业,这些年由老奴管着,都没什么进项,府里的开支大,这些年,进项只靠小侯爷外面押赌赢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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