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看了琉璃一眼,点头,进了房间。
婚房内,处处皆是红色,凌画躺在床上,红烛暖光下,她躺在大红的锦绣被褥上,肌肤雪一样的白。
宴轻差点儿被刺瞎了眼睛,脚步猛地顿住,扭过了头。
凌画也讶异宴轻竟然这么早就回来了,而且孙嬷嬷请他,他没反对吗?她慢慢地坐起身,笑着对他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宴轻不说话,扭头就往外走。
凌画连忙下了床,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三步并作两步,一阵风似的刮到了宴轻面前,伸手拽住他胳膊。
无论如何,她知道,宴轻既然来了,就不能让他再走了,否则今儿晚上她真就独守空房了。
她手攥着宴轻胳膊攥的紧,怕攥不住,两只手干脆地抱住了他的胳膊,因从床上起来的冲劲儿太大,她一时站不稳,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宴轻的身上,抱着他胳膊就跟抱住了他整个人一样。
宴轻浑身发僵,声音拔高,“你做什么?”
凌画喘了一会儿气,仰起脸看着他,“既然回来了,做什么不说一句话扭头就走?”
她也没哪里做错了吧?
宴轻脸色难看,“你松手。”
凌画才不会松手,紧紧地抱着他,“你这般莫名其妙的要走,我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宴轻发恼,“你就是做错了。”
凌画看着他,“那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
她记得他刚刚进来时,她就躺在床上,见他进来,坐起身说了一句你“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难道是她说错话了?
她立即想到了这句话似乎是不太妥当,好像她不乐意他早回来一样,连忙诚恳地道歉,“是我说错话了,我本来就在等你回来一起入睡,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还以为有一帮子兄弟们跟你一起闹着喝酒,你会回来的很晚,要让我等好久。”
宴轻僵着脸不说话。
凌画给他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对,下次我说话注意点儿,你别生气好不好?”
她身子发虚,柔柔弱弱,近来说话都没多大声,这一刻更是软软的,低低的,挂在他胳膊上,要多温柔似水,有多温柔似水,跟柳条一样,风一吹就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