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绷着脸,对外面喊,“琉璃,滚进来,伺候你家小姐,否则要你何用?不如滚出端敬候府去。”
琉璃在外一吓,连忙滚了进来,她是真的明白,这端敬候府如今谁做主,就算小姐再能耐,如今嫁进来,暂时还是得认清形势,夹着尾巴做人,她也不敢不听小侯爷的话。
宴轻冷着脸对凌画说,“松手,你再不松手,信不信我将你再送回凌家去?”
这句威胁管用,凌画识趣地松了手。
宴轻转身就走。
凌画瞅着他离开,想着走就走吧,反正今儿也不能洞房,她就算留了他硬拉着他陪她吃饭喝合卺酒,也不能再更多的做什么,这些东西,他如今不乐意陪她,以后补上好了。
反正她已经嫁进来了,这已经是值得知足的一件事儿了。
宴轻出了主母院,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吩咐,“守好这个院子,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有人应是。
宴轻去前面喝酒了。
纨绔们都等着宴轻去前面,见他来了,都欢呼一声,齐声对他道喜。
程初嘴欠地问,“宴兄,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不是应该先陪陪嫂子吗?子孙饽饽吃了吗?合卺酒喝了吗?”
宴轻横了程初一眼,“你知道的还挺多。”
“那是自然,你大婚前,我恶补了一番,狠狠地了解怎么大婚。”程初很得意,“据说子孙饽饽要问生不生?你问了吗?嫂子是怎么回答的?生的子孙饽饽,那怎么吃得下去啊?”
宴轻:“……”
原来她嘴里的饺子,是子孙饽饽?还是生的?
程初不解,“宴兄,你这是什么表情?嫂子真将生的子孙饽饽吃下去了?”
宴轻瞪了他一眼,“告诉你做什么?想知道自己娶媳妇儿去。”
程初啧啧,“宴兄,你真是有了媳妇儿没兄弟,以前你可不是这样对兄弟我的,自从你和嫂子圣旨赐婚后,你就不待见我了。”
宴轻没好气,“那是你话太多了。”
还专捡他不爱听的说。
程初闭了嘴,他就是好奇嘛。
也有纨绔好奇地问,“宴兄,你和嫂子喝合卺酒了吗?是不是得等你和我们喝完了合卺酒,兄弟们去闹洞房的时候你们再喝啊?”
宴轻端起酒杯,“打消你们闹洞房的主意,没有。”
“啊?”纨绔们齐齐问,“为什么啊?”
有人问,“是因为嫂子太厉害了吗?不喜欢兄弟们闹?还是因为嫂子喜静?不想被打扰?”
“她累了,睡了。”宴轻一点儿也不想被人抓着问东问西,但这帮兄弟今儿是帮他出了力的,辛苦一场,总不能不给面子回答一二。
纨绔们恍然想起,凌画昨儿才从京外赶回来,今儿拜堂的时候,跪在地上起不来,还是宴兄拽了她一把,拉了她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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