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侍郎心肝颤了颤,忽然后悔太依照习俗规矩了,这可怎么进去啊!他转头看向宴轻。
程初也没想到凌家的拦门方式这么特别,关上大门不算,还要搬巨石架人墙,他这瘦弱的小身板,可怎么撞开门,他也看向宴轻。
宴轻已退的老远,见众人都看向他,他忽地一笑,对礼部的人和程初等人说,“是你们闹着要玩的,交给你们了。”
他说完一句话,转身走了。
礼部的人和程初等纨绔们都傻眼了。
程初连忙上前一步拽住宴轻胳膊,“宴兄,你去哪里?这可是你迎亲啊!你不是答应不掉头就走的吗?如今怎么真掉头就走了?”
宴轻耸耸肩,“我不走啊,我去找个茶楼喝茶等着你们,等你们打开了门,我再回来。”
程初:“……”
他一脸懵,“宴兄,这可你娶妻。”
“对啊,是我娶妻。”宴轻点头,“但不是你们想要按照规矩玩乐吗?”
程初哑口无言,虽然是这样,但,“那你也不能就这么走啊?”
哪有新郎官来接亲,让迎亲的队伍闯门,自己悠悠闲闲去喝茶的?
宴轻才不管这个,“门打开后,派人喊我。”
他拍拍程初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神色,“放心,我不走远,我相信你们。”
程初:“……”
这凌家的大门,如今就是个铜墙铁壁,他就算相信他,他也不相信自己啊,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这怎么闯?
他对宴轻说,“别人家,都是开着大门,一群人拦着,吟诗作对,作词论赋,可是如今凌家将大门关上了,里面还搬了巨石,架了人墙,这是要动武啊。”
凌家不是武将之家,凌云扬怎么就这么暴力呢。
对了,他忘了,凌云扬与凌云深都是自小习武的,武功虽然不见得有多高,但是也不太差,否则当年他们在狱中,早就如其他文弱的凌家人一样,被太子太傅迫害死了。尤其是凌云扬,他从小做纨绔,凌家遭受大难后,他才改邪归正,从小三教九流与他交朋友称兄论弟,邪门歪道学的多,很是不走寻常路了一段时间,要说为难人,他实在是太会了。
他拽着宴轻袖子不松手,“宴兄,你会武的啊!你不能走啊。”
宴轻看着他,“可是我不想动手,你看看我这身衣服,这么金贵,适合动手吗?”
程初看向他身上,还真是,这么一身新郎吉服,绣工是一等一的绝,这哪里就能动手了?这是一点儿也不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