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让她急匆匆离开,以江南漕运做幌子,去了衡川郡,这么久还没回来,以至于连婚期都推迟了。
云落看着宴轻,风雨里,只看得到风打雨帘,看不清宴轻的神色,他想着小侯爷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了,他瞒着还有多少意义?
于是,他如实已告,“二殿下遭遇刺杀,被逼入障毒林,主子收到消息时已失踪十日。”
宴轻停住脚步,扬眉,“如今人还没找到?还是受了重伤?”
“人还没找到。”云落回答。
宴轻想了想,“也就是说,他不在障毒林内。”
云落点头,“障毒林早已被翻遍了,如今主子带着人在查,尚下落不明。”
他看着宴轻,“属下也只知道这些了,属下没跟去,又在小侯爷身边,主子没传消息给属下,属下也不知衡川郡更多的消息。”
宴轻点头,“她倒是瞒得严实。”
不止瞒了他,还瞒住了陛下,一瞒就是一个半月。
云落无奈,“主子也不想瞒小侯爷的,但您实在是不喜欢麻烦,主子怕您知道了,将她排除在外。”
宴轻继续往前走,“说的也没错。”
云落跟上宴轻,看他又慢悠悠地往前走,不说话了,他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小声问,“小侯爷,您不会跟主子悔婚的吧?”
“说不定。”宴轻扔出一句话。
云落闭了嘴,他就不该问。
二人回到端敬候府时,哪怕穿了雨披,但雨太大了,全身都已被淋透了。
宴轻没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深夜去了曾大夫的院子里,敲响了曾大夫的门,曾大夫迷迷糊糊被吵醒,以为是沈平安出了啥事儿,没想到是宴轻大半夜的找来。
他一脸懵地看着宴轻,“小侯爷,你这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宴轻对他问,“有什么药,能让人吃了,怜悯之心大发,连蚂蚁都不想伤害?”
曾大夫愣了愣,嘴比大脑快地说,“悯心草啊!”
宴轻:“……”
云落:“……”
完蛋了!
曾大夫说完,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宴轻,睡虫一下子醒了,指着宴轻,“你、你不会是……”
宴轻对他一笑,“是啊。”
他就是趁着他睡的迷糊,没有多少防范之心,才来找他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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