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想不明白了,若是温行之因为是温家人,受家风影响,全力扶持东宫与小姐作对的就罢了,偏偏是那么一个有朝一日,真瞧上了小姐,小姐已嫁做人妇,他如今未雨绸缪,让小姐取消婚约的理由。
真是奇葩!
不过见识到了温夕柔,再见识温行之,对于温家人,她算是都长见识了。
凌画端着茶盏,喝了一口,叹气,“我怕是要亲自去岭山走一趟了。”
若是有温行之插手,哪怕她给岭山王与王世子叶瑞书信一封,又派了望书前去,怕是岭山也不会轻易放人的。
“二殿下在岭山暂时安全吧?要不,您先回京大婚后,再立马出京去岭山?”琉璃最是知道凌画为嫁宴轻,付出了多少,到了临门一脚了,若不是没有法子,她爬都会爬回去。
凌画摇头,“有温行之插手,岭山那帮疯子自觉有了后盾,怕是岭山王身体不好了,王世子叶瑞即便能掌控得住,但是若让他全力保萧枕,空有我的几句话和望书前去,怕是不够。”
她放下茶盏,无奈地说,“拿纸笔来吧,我给宴轻写信,推迟大婚,顺便给陛下上个折子。”
琉璃在一旁提醒,“若是推迟大婚,只有明年春天是好日子了。”
凌画点头,“是迟的太多,但又有什么法子?我即便不去岭山,温行之的人也会在半途拦我,不让我顺利回到京城,与其与他的人在半途耗费功夫,不如去岭山一趟,我怕去的迟了,还真见不到完好无损的萧枕了。”
她扶持萧枕,自然要他完完整整毫发无伤顺顺利利地登上帝位,不想他将来坐上帝位,正史上野史上有丝毫诟病,或者,隐忍了十年,倒头来,打了水漂,没了坐那个位置的资格。
她绝对不准许!
琉璃拿来纸笔铺好,小声说,“小侯爷将来若是知道您是因为二殿下而推迟婚约,怕是会三天吃不下饭。”
凌画提笔写信,“三天吃不下饭还好。”
琉璃看着她,“那恨不得掐死您呢?”
凌画眉眼染上笑意,“那他就是嫉妒萧枕了?喜欢上我了?否则,他不是不乐意大婚吗?我推迟大婚,郁闷想捶墙的人是我,他心里应该很轻松很高兴想喝酒庆祝吧?对他来说,早娶我进门,早娶的是麻烦,晚娶我进门,晚娶麻烦,也许他私心里觉得不娶才是好,是被我将住了军,才不得已娶我,如今推迟,他心里应该松了一口气才是。”
琉璃想想也对,“那太后那里,要不要去一封信?”
“写吧!”凌画觉得最对不住的就是太后了,“太后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我与宴轻大婚的日子,临到关头,我这边掉链子,她老人家这些天一定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