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晃半个月了。
他问,“太子如今可老实?”
赵公公点头,“没听东宫有什么动静,太子殿下据说一直在抄书看书。”
都快成佛了。
皇帝还算满意,但也没说放萧泽出来。
长宁宫内,太后念叨,“凌画一走已有半个多月了吧?”
“十六天了。”孙嬷嬷记得清楚。
太后道,“还有二十日就中秋节了,还有一个月就大婚了,凌画也不知赶不赶得回来?可听说江南漕运那边的乱子平了没有?”
孙嬷嬷也不知道这个,摇头,“老奴向赵公公打听了,说凌小姐至今没有折子传回来,陛下也正等着消息呢。”
太后忧心,“江南漕运这一摊子,都三年了,陛下愣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能接替凌画的人。满朝文武啊,哀家看,都是吃干饭的。”
孙嬷嬷也跟着叹气,“凌小姐是能者多劳。”
这都是没法子的事儿。
太后有点儿坐不住,对她说,“你去端敬候府一趟,见见宴轻,看看他最近都干什么呢?凌画不在京城看着他,哀家真是不放心他,也顺便问问他,凌画可给他来信了?”
孙嬷嬷知道若是不走这一趟,太后一准连饭都吃不下,觉也睡不香,“奴婢这就去。”
太后摆手,“快去,将宫里做的点心,给他带些去。”
孙嬷嬷应是,打发人去了御膳房,将宫里各式各样的点心都带了些,出宫去了端敬候府。
端敬候府内,宴轻正好在。
管家领着孙嬷嬷以及几个提着篮子的小太监来时,宴轻刚睡醒午觉,正躺在长椅上醒盹。
听到动静,宴轻转过头,看到了孙嬷嬷,又立马将头扭了回来,闭上了眼睛。
云落:“……”
小侯爷这是有多不待见孙嬷嬷。
孙嬷嬷也感慨,每次她来,小侯爷看到她都装作没看到,这些年她都习惯了。她带着人来到近前,给宴轻见礼,“小侯爷。”
宴轻装听不见。
孙嬷嬷笑着说,“奴婢知道您醒着。”
宴轻依旧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