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岭山王既然没上奏朝廷,有太祖遗训在,皇帝也不好过问。
如今,若是岭山跟绿林有牵扯,那可是动摇朝纲的大事儿,所以,自然更不能等闲视之。
朝臣们议论纷纷,但在早朝上,也没议论出个所以然来。
皇帝心里不虞,下了早朝,回到御书房时,面色还不太好。
所以,当温启良向皇帝辞行时,皇帝对他问,“温爱卿,你对岭山如今的事情,知道多少?”
温启良愣住,但还是知道岭山这个话题对于陛下来说一直十分敏感,立即表态,“陛下,臣对岭山知之不多,毕竟岭山太远了,臣的幽州距离京城最近。”
皇帝看着他,“若是朕让你派人查查岭山,你多久能给朕回话?”
温启良惊了,“这……”
他今日是来辞行的,真没想到陛下交给他这么个任务,一时不好回答,“岭山路远,若是臣派人去,快马加鞭,日夜不休,最少也要半个月才能到岭山,再探查的话,也说不准什么时候能回话,最少也要两个月吧?这还是少说的……”
皇帝叹了口气,“两个月就两个月,朕想查查岭山内部的情况,不好自己出手,朕思来想去,你去查,总比朕查好些,满朝文武,朕还是信得过你办事仔细妥当不漏痕迹。”
温启良:“……”
他真心觉得陛下这话虽是在夸他,但实则是骂他奸猾,这夸他宁可不要。
他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能道,“陛下信得过臣,是臣的荣幸。”
“此事就交给你办了,一定要秘密查,不能露出痕迹。”皇帝嘱咐。
温启良只能拱手领命,“是,老臣一定严厉警告派去的人。”
皇帝满意,对他道,“你几日前不是上了折子,要去东宫见太子吗?朕准了。”
温启良:“……”
他昨儿已偷偷去见了,今儿是来辞行的啊!
皇帝摆手,“你现在就去东宫吧!你的长女,虽不堪为皇家妇,但念在你多年镇守幽州,让幽州一方安稳,功于社稷,朕特准你带她回幽州膝下教导。您的次女,改日进宫让太后瞧瞧。”
温启良:“……”
陛下和太子不愧是父子,太子不愧是陛下从小就带在身边教导的,这用人之道,真是颇有相似。
温启良一时间心情很复杂,但还是叩谢圣恩,“多谢陛下,老臣一定为陛下查清幽州内部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