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舟差点儿就直接告诉他因为秦桓因为你,你们两个到底是个什么奇葩东西,竟然喝一顿酒都能弄出婚约转让书的事儿来,但数日前宴轻与凌画共乘一骑,今儿又亲自去凌家行纳吉奠雁礼,可见也是重视这一桩婚事儿的,哪怕他如今平平常常闲闲淡淡看起来闲聊一般地随口问他,但他也不敢把这话当做真的闲话。
他后悔自己怎么就不长记性,上次明明打定主意再见到宴轻立马躲的远远的,今儿见他这么晚了大深夜的在街上晃悠,还是没忍住停下马与他闲聊起来,大约他是因为最近事情忙太累了昏了头了吧?
许子舟又有些郁闷了,但还是说,“没有机会。”
无论是以前,还是如今,他是真的都没有机会,连争取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宴轻又“哦?”了一声,似乎他今夜的谈兴十分浓郁,以至于,非要寻根究底,“为何?”
许子舟:“……”
能为何?自然是你和秦桓两个奇葩做出的奇葩事儿啊!
他深呼吸,才稳住自己,平静地说,“大概是在下没有小侯爷的福气吧!”
宴轻挑眉,“我可没有心仪之人。”
言外之意,凌画可不是他的心仪之人,福气什么?
许子舟差点儿心态崩溃,他为什么要昏了头地停下马跟他说话聊天?这人根本就不会好好聊天,他跟人聊天是会把天聊死了的那种,让人想搬一座大山来把他压山底下那种。
他无奈,“小侯爷以后万万不可再说没有心仪之人了,否则凌姑娘若是听到,大约会很不开心的。”
“为何?”宴轻问的看起来有点儿认真。
许子舟辨识不出来这家伙是真话还是假话不明白为何,不过据说他从小就不近女色,见了女子撞到他面前都绕道走,大约是真不开窍吧?
于是,他诚然地说,“但凡女子,真喜欢一个人,也希望那人同样喜欢她的。”
宴轻轻嗤,“她才不喜欢我。”
许子舟一怔,“不会吧?”
凌云深明明说了,他七妹好颜色,见了宴轻后,真是一头扎到了宴轻身上,凌云扬这个自小对妹妹好要星星摘星星要月亮摘月亮的哥哥都嫉妒的快疯了。说从小到大,他就没得了七妹的孝敬,白对她好了,宴轻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
“什么不会?”宴轻语气意味不明,“她惯会哄人而已,沏的一手好茶,把我的味觉给养叼了,养了一群鹿把我的胃口给收拢住了,建造了一个偌大的乐园,把我给吸引住了,她就是哄着我她自己乐在其中开心而已,小骗子能有多喜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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