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掌管江南漕运,时常跟绿林打交道,她可清楚?”皇帝问。
赵公公试探问,“要不将凌小姐叫来问问?”
“罢了。她临近大婚,忙的很,据说江南漕运出了点儿差错,她没法出京,派了身边人去处理了。礼部议大婚章程等等,都需要询问她,宴轻是个不管事儿的,只知道吃喝玩乐,据说她亲手绣自己的嫁衣不说,还从御衣局将宴轻没绣的吉服拿回去绣了,只因为宴轻瞧见了她绣嫁衣,问了一句他的吉服谁做?你说,她得忙成什么样儿?”皇帝摇头,“她如今比朕这个一国之君还忙。”
赵公公笑呵呵地说,“凌小姐如此上心,对这桩婚事儿没有丝毫不满,宴小侯爷显然与凌小姐相处的不错,他们二人顺利大婚,也算是了却了太后娘娘一桩心病。”
“是啊,那个混账东西,总让太后操心。”皇帝也笑了,“他凭着一张脸比秦桓长的好看,就值得凌画乐意这门婚事儿。说什么都不娶妻,倒头来能娶凌画,真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赵公公点头,凌小姐的好,是个人就能瞧见,也就秦桓那傻子闹着退婚。
两名大内侍卫派出半个时辰后,回宫复命,二人见了皇帝,都有些欲言又止。
皇帝正了神色,“说,怎么了?绿林的人没拿住?”
二人对看一眼,其中一年长者垂首禀告,“回陛下,沈少卿弄错了,盯着沈府外的人并不是绿林的人。”
“嗯?”皇帝皱眉,“不是绿林的人?那是什么人?”
大内侍卫诚实地说,“好像是……东宫的人。”
皇帝瞬间脸色难看,“确定?”
大内侍卫声音小了些,“不、不太确定。”
皇帝“啪”地一声拍在了桌案上,怒道,“是不是东宫的人,你们身为大内侍卫,分辨不出来吗?”
大内侍卫立即改口,“很像是东宫的人,但因为没拿住人,卑职不敢说十分确定。”
皇帝怒火腾腾往上冒,他心中清楚,大内侍卫若是说十分像东宫的人,那就是东宫的人无疑了,只不过没拿住人,大内侍卫素来谨慎,不敢肯定说是而已。
好一个太子,好一个萧泽,他的好儿子。
陈桥岳的事儿他还没想好怎么惩罚他呢,让他好好在东宫内闭门思过,可是他都做了什么?不知反省,反而背地里还是跳得欢,竟然打上了沈怡安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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