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想起来,这府里压根就没有软轿子,小侯爷从小到大就没用过那玩意儿,端敬候府是将门,也一直没有那玩意儿。
沈平安歇了一会儿,还是喘,很想蹲在地上,但他咬牙撑着,“不必。”
管家伸出手,“老奴扶您吧?”
沈平安摇头,“我还能走,您带路就行。”
管家十分忧心地看着他,“你真的能行吗?”
“能行。”沈平安很骄傲地说,“我跟着宴哥哥一路从醉仙楼走回来的呢。”
管家:“……”
他夸奖,“那真是了不起。”
对于旁人,走这些路,不算什么,对于他家小侯爷来说,更是稀松平常,一年不知道要走多少遭,但对于沈平安来说,怕是从来没这样走过,如今不止走了,还能站在这里没倒下,这可不是了不起吗?
他在一旁带路,“那您跟老奴来吧!”
端敬候府人少,院子比人多,又因为小侯爷即将大婚,除了大修的主母院,各处院落都提前收拾了出来,每一处犄角旮旯,务必保持干净。
哪怕宴轻没提前传话,管家也能随便给沈平安找一处住。
看这样子不会住一天半天,于是,管家很懂事儿地给沈平安找了一处长居的院子,并没有让他住客院。
沈平安进了屋子后,终于受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毯,好在并不凉。
管家吓了一条,“小公子,您等着,老奴这就去喊曾大夫。”
“是栖云山的曾大夫吗?”沈平安仰着脸问。
“老奴也不清楚是哪里来的曾大夫,总之是今儿来的,据说也是常住的。就在你这院子的隔壁,几步路就到。”管家道。
沈平安点点头,他实在走不动了,否则不必大夫来,可以自己去找大夫看诊。
管家喊来一个人看着沈平安,匆匆去喊曾大夫了。
曾大夫的确是栖云山的曾大夫,因沈怡安对凌画传话,自己应对不了东宫太子对付他的动作,找上她庇护弟弟,哪怕不论沈怡安与凌家的私下关系,只对比萧泽,他还是相信凌画,毕竟,这二年,弟弟用的好药,都是凌画暗中让曾大夫配了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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