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没话说了,“您开心就好。”
她还能说什么?宴小侯爷真是小姐的劫。
曾经她娘跟她说,人这一辈子,都会遇到一个人,那个人会成为自己的劫数,那个人无论做什么,你都会觉得好,她听的挠耳朵,不以为然,觉得她娘就是惯着他爹,如今小姐对宴小侯爷也是如此,她算是信了。
第二日,宴轻继续玩,玩的是弹弓,跟小孩子一样,坐在酒坊的院子里,对着树上打鸟,他弹弓玩的好,一打一个准。半天的时间,将院子里所有的鸟都打没了。
地上躺了一堆鸟尸。
凌画抽空出来看一眼,默了片刻,对他问,“这些小鸟,吃我的海棠,每年海棠的产量都要比预计少一半。”
言外之意,你做了一件好事儿,哪怕玩,也有功。
宴轻攸地一笑,对她扬起眉眼,“是不是我做什么,你都觉得好?”
凌画点头,“是吧?”
“那悔婚呢?”
凌画顿时收了笑,认真地说,“这个不好。”
他竟然还有想悔婚的心思!
宴轻撇嘴,指出她,“你看,你这个人多复杂又矛盾,谎话连篇,总是哄我,前一刻说无论我做什么都觉得好,后一刻又有不好了。”
凌画:“……”
她哪里想到他竟然还有悔婚的心思!
她气笑,“宴轻!”
“嗯?”宴轻一脸你还有何话狡辩。
凌画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还想喝我酿的酒吗?”
若是不想喝,你可以回去了,不想看见你,忙了半天,出来就是受他气的?
这回轮到宴轻沉默了,把玩着弹弓撇开脸,有几分妥协,“想。”
“想喝你就不能有悔婚的心思。”凌画笑的温柔,“我敢说我酿的酒,天下第一,再没有谁比得上我,你若是悔婚,我就金盆洗手,一辈子不酿酒了。”
宴轻吸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她,一脸“你还是人吗?”的神色。
凌画对他笑,温柔地问,“你说呢?”
宴轻默了默,难得的语气有了软意,“嗯,我说你说的对。”
凌画差点儿心里乐开了花,这个人这么气人,但多数时候又这么招人喜欢,她真是喜欢极了他。
她心情忽然很好,看着那堆鸟说,“把它们扒了皮,都下油锅炸了,我们今儿中午吃了它们,尝尝它们吃了我那么多海棠果,有没有海棠果的味。”
宴轻失笑,“行。”
他把玩着弹弓喊,“端阳,出来给这些小东西扒皮,然后送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