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不客气地赢了萧枕三局棋,让他输的脸色很臭不想下了时,总算出了登云阁。
萧枕问,“宴轻呢?走了吗?”
掌柜的拱手,很是恭敬,“回二殿下,一盏茶前宴小侯爷与许少尹已离开了。”
萧枕蹙眉,“他们喝个茶而已,怎么喝到这么晚?”
这都月上柳梢头了,他难道与许子舟有什么可聊的,一下子就聊到了人约黄昏后?
“宴小侯爷与许少尹下了三局棋,到了这时候。”掌柜的道。
萧枕一怔,“哦?宴轻又碰棋了?他不是许久不下棋了吗?”
掌柜的不清楚原因,“小的也不太清楚,总之是宴小侯爷与许少尹下了三局棋才走。”
萧枕转头看向凌画。
凌画也很意外,打算明儿问问云落。
萧枕盯着凌画,“他如今倒是屡次破例了。”
凌画懒得惯他的阴阳怪气,转身下了楼梯,对他摆手,“我先走了,你回去小心点儿。输了棋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至于睡不着觉吧?”
萧枕气的哼了一声,他是因为输了棋生气吗?他是因为她今儿晚上明显就是故意的,对他在棋盘上大开杀戒,一点儿也不留余地,是怕他跟她下一晚上的棋?
有了宴轻,她对他愈发没耐心了。
许子舟回到自己府里,管家迎了出来,“公子,您回来了?老夫人还没睡,等着您回来,说有事情想跟您说。”
许子舟揉揉眉心,“我娘有什么事儿,等到这般时候?”
管家摇头,“老夫人没说。”
许子舟只能去了她娘的院子。
许夫人的屋子里亮着灯,一边在灯下做针线活,一边等着许子舟回府。
许子舟进了屋,看到她娘又在灯下做针线活,无奈地说,“娘,我说您多少次了,不要这么晚还做针线活,伤眼睛,您怎么就不听呢?”
“往日都不做,就是今日想等着你,怕犯困,才做针线活打发时间。”许夫人见儿子回来,放下了针线活。
许子舟坐下身,“娘有什么事儿找我?您以后有事儿,提前告诉小厮一声,我会尽早回来,不必等这么晚的。”
许夫人立即说,“怕耽误你正事儿,偶尔熬一次夜,也没什么。”
她看着许子舟,试探地问,“今儿又是凌小姐送你回来的?”
许子舟顿了一下,想起今日,真是一言难尽,摇头,“不是,是回府的路上碰到宴小侯爷了,与他去云香斋喝茶,又对弈三局,才回来晚了。”
“原来是与宴小侯爷啊。”许夫人笑了一下,诚然地道,“儿子,为娘等你这么晚,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怕你想不开,宴小侯爷与凌小姐为娘瞧着很是般配,凌小姐虽好,但与你的缘分不够,也没法子,你可别走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