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岳直觉不妙,他看着凌画,只能看到她一双眼睛,冷冷清清,似有情绪,又似乎没什么情绪,他提起心,“京兆尹查案,凌小姐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那陈大人跟我一起进宫去见陛下,问问陛下,事关我被刺杀的案子,我跟着一起彻查是不是管的太多,若是陛下说我管的多,那我就再不干扰大人。”凌画堵死他的话。
陈桥岳一噎。
“陈大人想清楚,是让我跟着你一起去处理那四名死士,还是一起进宫。”凌画不给他多想的余地。
陈桥岳深吸一口气,“既然凌小姐想与本官一起,那就一起吧!”
凌画微笑,“大人是明白人,不愧在京兆尹的位置上坐了多年。”
陈桥岳心里憋着气,勉强菜维持住面子不崩,皮笑肉不笑地说,“凌小姐掌管江南漕运,也三年了,如今漕运已安稳了,你一个女子,也该卸任了吧?”
“是呢,可惜陛下不准,还让我再掌管二年,我也是没法子。”凌画语气无奈。
陈桥岳心里冒火,“凌小姐厉害,让陛下非你不可。”
凌画故意气他,“说句不谦虚的,江南漕运离了我,还真是运转不了,谁也接不下这个担子,陛下圣明。”
陈桥岳想说你要点儿脸吧?但觉得他年岁比她大一轮,在晚辈面前,还是一个小女子面前,拉不下这个脸骂她。况且她说的也是事实,江南漕运是被她力挽狂澜一手救活的,如今除了她,还真没有人能治得了漕运那些人。
如今漕运上下唯她之命是从,换一个人,就未必了。
他说不过凌画,干脆带着她去天牢看那四名死士,途中,给身边的亲信使眼色,让他去处理今日杀死那四名死士经手的人。
亲信不动声色地点头,转身去了。
琉璃扫了一眼,也不动声色地跟了去。
四名死士死于见血封喉的剧毒,均是一刀划过脖颈,剧毒见血,顷刻要了命。
凌画瞅了两眼,对陈桥岳道,“京兆尹大牢虽然比不上刑部和大理寺的大牢,但也不是四面漏风的凉棚,四名死士被人说杀就杀了,就算是许少尹失误,没安排好,但陈大人这个上司也难辞其咎吧?我觉得陈大人也该入宫请罪。”
陈桥岳板着脸,“本官自然也会入宫对陛下请罪,但陛下将此案交给子舟,本官不便插手,怪不得本官。”
凌画别有深意一笑,“大人问心无愧就好。”
陈桥岳又升起不妙的感觉,这感觉在这一刻尤其强烈,“本官有什么可问心有愧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