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亲手做衣裳。
他新鲜地研究够了后,便想穿上试试,于是,拿了衣裳进了里屋,径自换了。
他刚换完,外面有脚步声走来。
他抬眼顺着窗子向外一看,见到的是去而复返的凌画,愣了一下。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还是直接穿着抬步走了出去。
凌画进了画堂,便见宴轻从里屋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她缝制了一个下午的衣裳,她挑了挑眉。
宴轻脸色十分坦然,“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凌画盯着他,目不转睛。
她多年不动女红,今日第一次做衣裳,开始时难免有些生疏,但渐渐的找回了当年她娘在世督促她女红的感觉,不过即便如此,多年不做,还是有些艰难。
她想在宴轻面前刷好感,真是咬着牙坚持下来,天黑前做完了。
但如今看着宴轻穿在身上,还是觉得这一番咬牙顶了半日的辛苦值了。
这件月华彩穿在他的身上,真真是少年公子,月华流水,丰姿毓秀,清隽风流。
她觉得心跳有些快,有点儿难以自制。
这个人是她看上的瞧上的弄在手里的未来夫婿呢。
宴轻见凌画只盯着他,半天不吱声,开口又问,“怎么不说话?”
凌画眼神飘了飘,“很好看!”
宴轻还没照镜子,转身走回了屋。
凌画不自觉地跟他走了进去。
宴轻的房间,她还没进过,如今随着他走进,这才看清了他内室的模样,床榻,桌椅,一面铜镜,简单的很,多余的东西一样没有。
这没什么可看的。
宴轻走到铜镜前,对着镜子瞅了瞅,也觉得这件衣服他穿起来比寻常他穿的那些衣裳都好看,哪怕铜镜影影绰绰,看不分明,但好看的衣裳,只要不是眼瞎,那就是好看。
凌画走到他身旁,也随着他看着镜子里,摸着下巴品评,“你这镜子不太清晰,改天我给你送来一面更清晰的镜子,你就能看清这件衣裳到底多好看了。”
宴轻随口问,“什么镜子能更清晰?”
“远洋的海船弄回来的。”凌画道,“我房里有一面,库房里多存了一面。”
宴轻转过身,“凌家有海上的营生?”
“嗯,有十艘海船。”凌画也不瞒他,“严格说不是凌家的,是我外祖父留给我的,本来王家也是靠着海上发的家,外祖父活着的时候还要更多,后来上交了国库一大半,给我留了一小半,陛下也知道的。”
宴轻点头,又问,“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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