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别人的事儿,与他无关,他听一下就忘,从不过脑子记。
谁能想到,他会有一天这么自己坑自己?
宴轻黑着脸,好半天没说话。
端阳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小侯爷,昨儿您抱着秦三公子给您的匣子死活不松手,睡觉也抱着,那里面就是婚约转让书吗?”
外面都传遍了的东西,说实话,他这个小侯爷身边的第一亲卫还没见过。
宴轻顺着端阳的视线,看到了放在手边的匣子,稀薄的记忆回笼,他脸色又难看了几分,伸手打开匣子,里面只一块玉佩,他看的眼睛疼,“不是。”
这是人家指腹为婚的信物,女方的信物。
“那婚约转让书呢?听说一式三份,您手里一份,秦三公子手里一份,杏花村掌柜的手里一份。”
宴轻伸手入怀,掏出薄薄的一张纸,打开,险些看的背过气去,“在这里。”
好得很,物证都在,就差人证了。
他也去死一死,有没有两肋插刀义薄云天的好兄弟能救他一下?
就在宴轻脸色变幻也想去死一死的时候,管家带着凌画来到了紫园。
外面一连串的脚步声响起,其中有一人的脚步声最是特别,轻缓从容,悠闲自在,不紧不慢。
端阳向外看了一眼,心里呦呵了一声,转回头对宴轻说,“小侯爷,凌小姐来了。”
宴轻睁大眼睛,火冒三丈,“谁让人把她带来这里的?”
端阳后退了一步,恐防自己被迁怒,“自己找来的吧!”
管家一把年纪了,他不能给他上眼药。
宴轻立即吩咐,“关门,就说我不在。”
端阳:“……”
这不太好吧?人既然已经找来了,就一定是知道小侯爷在的,更何况她是被管家迎进来的。
“还不快去!”宴轻喝斥。
他还没想好应对之策,就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找上门来了,他拿什么出去见人推搪?
端阳不敢不从,连忙走出去听话地关上了门。紫园院子的门是关不上了,只能关上房门了。
管家已带着凌画来到屋门口,见端阳一言难尽地从里面走出来,紧紧地关上了房门,他露出就知道小侯爷会做鸵鸟的心态。
他停住脚步,开口问端阳,“小侯爷呢?”
端阳瞅了凌画一眼,凌家小姐长的真好看,“小侯爷说他不在。”
在屋内听的清清楚楚的宴轻:“……”
在屋外看着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