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枕转回身,面色已恢复如常,笑着说,“我看那凌小姐是笑着走的,想必皇祖母今日心情也很好。”
孙嬷嬷笑呵呵的,“是呢,太后喜欢听凌小姐说一些京外的趣闻,凌小姐这一回说了不少,太后听着很高兴。”
萧枕点点头,进了长宁宫。
他给太后见礼后,陪着太后说了一会儿话,装作不经意地问,“皇祖母,您有没有想过给宴轻重提婚事儿?总不能真让他这么胡玩下去。”
太后叹气,“我怎么就没想过?可是,他早说了不想娶妻,哀家就是想也没用。”
“您是舍不得按着他的头让他娶,只要您狠下心,他不娶也得娶。”
只要太后下旨让宴轻娶了别人,凌画就算对宴轻有想法,也得算了。她又不是找不着男人?还真非宴轻不嫁不成?
太后摇头,“哀家若是真敢按着他的头让他娶,他就敢离了这京城不待着了,没准哀家到死都会见不着他。”
萧枕看着太后,“他决心怎地这般大?对女子不喜,可是有什么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他就是一辈子不想人管着他,无论是谁,哀家也好,女人也罢,能躲多远是多远。”
萧枕住了嘴。
最好宴轻真是这么铁了心,哪怕遇到凌画,他也骨头硬不折腰。
萧枕离开长宁宫后,太后一边让孙嬷嬷垂着肩膀一边说,“今日萧枕有些奇怪,他怎么关心起宴轻来了?往日他跟闷嘴葫芦似的,知道哀家不喜欢他娘,他长的像他娘,也自觉不在哀家跟前碍眼,没这么多话。”
孙嬷嬷揣测着说,“因宴小侯爷昨日在八方赌坊赢了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满京城都轰动了,二殿下自然也是听说了,大体也是觉得宴小侯爷再这样下去,真在纨绔的路上拉不回来了。知道您在意宴小侯爷,才在您面前多说两句。”
太后点头,“宴轻不像话几年了,确实是我的一块心病,就算他想无所事事,那也得娶妻生子啊。哎!”
“宴小侯爷还年少,玩心重,待再过个二年,也许觉得没意思了,就入正途了。”
“当年他虚岁十四,初初闹着荒废学业时,哀家觉得他年纪小,爱玩是天性,这一晃都四年多了,他在那条道上愈发奔的远,哀家还能再活几年?就怕哀家闭眼那天,他不上进就算了,连婚事儿到时还没个着落,真等哀家闭眼了,才是真的谁也管不了他了。”
孙嬷嬷立即说,“您身子骨健朗,会等到宴小侯爷娶妻生子那一日的。”
“那哀家得可着劲儿的活着。”
孙嬷嬷笑,“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