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皇帝有点儿心梗。
赵公公试探地问,“陛下,您要见宴小侯爷吗?老奴派人去请?”
皇帝摆手,“谁爱见他?见一次,被他气一次,朕还想多活几年。”
赵公公闭了嘴。
太后也正在问这件事儿,“八方赌坊的背后东家是谁?这么痛快?比喜贵妃的娘家痛快多了。”
孙嬷嬷道,“听说是凌家小姐。”
“凌画啊。”太后顿时笑了,“她这么痛快往出拿银子,都不像她了,你可打听了,她对那臭东西提了什么条件?”
孙嬷嬷听着太后一如既往地嘴里嫌弃宴小侯爷,心里又对他上心的不行,笑着说,“奴婢打听了,据说没提什么条件,也没难为宴小侯爷。”
“这就奇了怪了。”太后到底是不放心,“你去,派人去凌家一趟,就说明日她若是没事儿,让她进宫来与哀家说说话。”
孙嬷嬷点头。
太后有请,凌小姐有事儿也要没事儿。
凌画回了凌家,进了玉兰苑后,也把自己扔去了床上,累的不行。
琉璃吐槽,“小姐,您这是何苦呢?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宴小侯爷值得您这么费心费力吗?”
“值不值,要看我这里觉不觉得值。”凌画指指自己的心口,想起宴轻从开始硬邦邦浑身紧绷不情愿到后来喝茶喝上瘾舍不得离开的模样,乐的不行,伸手摸出枕头底下的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在手里把玩,“他可真是一个宝贝。”
琉璃:“……”
受不了!
她没看出宴小侯爷哪里是宝贝了!明明就是一个贪玩好玩的纨绔,她仍旧记着她与小姐刚走进状元楼时,他在斗会上喊的劈了嗓子的模样。那神色,当时是恨不得自己化身成蟋蟀上去斗。
她又想叹气了,“小姐,您既然累了,还是赶紧睡一觉吧!”
凌画点头,闭上了眼睛。
琉璃给她落下帷幔,转身走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外面管家来报,“太后派人传话,说明日小姐若是没什么事儿,进宫去坐坐,与太后说说话。”
琉璃立即停住了脚步。
凌画也睁开了眼睛,琢磨了一会儿,懂了太后的意思,想必太后是怕他对付宴轻,明日想探探她,与她谈谈心,可见真是对宴轻护着。
她道,“去回话,说我明日一定进宫。”
管家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琉璃又走了回来,“小姐,太后是不是想……”
“嗯,就是你心里想的目的。”凌画不怕见太后,比起见陛下和太子,她倒是挺喜欢太后,太后出身端敬候府,有着将门的风骨,当然也不是没心计,否则也不会从皇后坐到太后,稳稳当当的,她与太后接触的虽然也不多,毕竟她不爱进宫,但每回都不觉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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