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思淼的战意,变作一只白色的老虎,踩踏着嶙峋的山石。
嘴里发出怒吼声,威吓着裴晏。
好一出龙争虎斗!
茂密的雨林,商妄终于堵到了唐子濯。
他的脸色还带着几分苍白,苏浮梦那枪虽然歪了,但也实打实的射入体内。
商妄犀利的眼神注视着面前斯文儒雅的男子,一字一顿唤出对方的名字,“唐,子,濯!”
唐子濯没有被抓到的慌乱,他取下眼镜,慢条斯理地用布擦试着镜片沾上的水珠。
重新戴好,推了推镜架,拍了拍手,祝贺道:“商大神探,你终于想起我是谁了。”
商妄沉默道:“你变化很大。”
小时候的唐子濯,长的很胖,几乎胖成了圆球。
在学校里,唐子濯是被霸凌的小可怜,而他是孩子王。
“哈哈哈!!!皮球不就是用来打的吗?”
“听说唐子濯的妈妈是妓女,根本不知道他爸是谁!”
“咦……”嫌弃的声音响起,用力搓揉着胳膊,“好脏啊,身上不会带着病毒吧?!”
“这种人合该与厕所里的屎尿为伴!”
小唐子濯狼狈地趴在地上,衣服、裤子沾上污秽之物。
被打得耳朵里阵阵轰鸣,谩骂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他张了张嘴,想说他的妈妈很好,漂亮又温柔,是最棒的妈妈。
他的妈妈不脏,会做好吃的东西。
他也不脏,每天衣服都带有洗衣粉的清香,是你们把我的衣服弄脏了。
可小唐子濯不敢,他的反抗,会换来更多的毒打。
“你们在做什么?”
一道清隽沉稳的声音响起。
小商妄单手撑着窗槛,潇洒地翻进来。
这群刺头生在商妄面前,一个赛着一个乖巧听话。
“商哥好。”
“商哥来方便啊?”
“商哥请!”
趴伏在地上的小唐子濯,微微抬起头,羡慕地看着商妄。
云淡风轻的商妄,在他眼里,是夺目闪耀的存在。
洗完手的商妄,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挥了挥,“我走了。”
“商哥慢走!”
被商妄一搅和,几人没了继续欺负小唐子濯的兴趣,相携着离开。
半个月后,小唐子濯退学,随母亲前往战乱不休的某个国家,据说他的亲生父亲在那里。
商妄垂眸看他的表情,转身的背影,深深驻扎在唐子濯心里,渐渐发酵成刻骨铭心的执念。
他依恋的母亲,死在一次战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