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楚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脊背,环绕在腰间的手臂微微松开,很快又再次搂紧,他不断地尝试调整。
给予的温柔像是丝滑般绸缎,明明包裹着,却仿若无物。
女孩子的腰细到不盈一握,浑身都软,曲楚没抱过,怎么拥都觉不对,怕没抱好应长乐哭着跑掉,也恐弄疼了她不会说出来,就那么受着。
应长乐被松了又紧,不断调整拥抱姿势。
这是个无关任何情欲,只有年长者对小朋友心疼的拥抱。
她恍惚间以为自己是什么稀世奇珍,思量到底值不值得被曲楚这样精心对待。
曲楚的怀抱太温暖了,梦幻到应长乐无法确认是存在的现实。
可扣在后脑的手又是如此的真切。
通往过山车等大型项目的道路宽阔,游乐场的好处更是不会有人关注你在做些什么。
遮阳伞伞面朝上,被扔到旁边,阳光拉扯着他们密不可分的影子。
“想哭的话可以哭出来,我在呢,哥哥在呢,一直都在。”嘶哑的嗓音自头顶淌下来,曲楚不断地强调,给她打定心针。
应长乐眼眶酸涩,鼻尖一酸,她努力的抽了几下,没能克制住,有温热的液体顺过脸颊,很快就被曲楚襟前的衣料吸走。
她其实很多年没有哭过了,哭这种情绪的存在对应长乐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豪门与江湖一样不相信眼泪,哭完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继续做,得不到的关注仍然得不到。
应长乐意识到自己在哭后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来,怕弄脏曲楚的衣服。
可她才有微弱的动作,就又被按回怀里,还按得更深。
曲楚语气不容拒绝,“再给哥哥抱会儿,我想抱你。”
某根绷紧的神经断开来,冰层下封存的情绪汹涌而出。
应长乐用夹杂着啜泣的糯软声音倾诉,“《期待》和《落空》两幅油画都在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反响,应行云特别满意,他甚至想过如法炮制出第三张画,在我八岁时他再次提出带我去游乐场,而此前我们有将近一年半的时间连电话都没有打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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