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三妙上前主动拥抱他,李雘忽而动情,“舍不得我是不是?或者去我的帐篷,他们不敢进……”
果然还是个登徒子!柴三妙用手肘给他一记,果断地转身闪人。
他有一丝丝庆幸,庆幸柴鈊及笄之后入玄都观做了女冠,心无杂念,崇玄论道,如此,在他遇到她时,她不曾有过什么少时杜郎。
三十载岁月,李雘觉得上天终于眷顾到他。
他目送她安全回到她的帐篷,敛住笑容,重回暗夜中。
一道暗影相随,李雘说:“狩猎之时守着她。”
暗影本是为守护唐皇而来,李雘拍了他的肩,“护她周全,我相信你能办到。”
暗影称喏。
帝王之命,不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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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折冲府武将们喝了一圈酒回到坐席,弭秣贺酋首遍寻不到李都尉的身影,主|席位上,浓妆的弭秣贺少女醉倒在矮案上,酣睡。
酋首摇头,难堪大任,任务没完成,还把自己喝醉了。
酋首落座,冷眼旁观篝火中的喧嚣。
李都尉这样的男人,并不是每个女子都能有缘遇见哦,可惜了。
马佩玉照顾完醉得一塌糊涂的独孤淳,才想起来找先前去透气的阿枝,正好遇上喂鹰归来的法滋,他说他看见译官朝自己帐篷去了,想来是休息了。
马佩玉方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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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三妙第二日起床,脖子酸疼,她握拳捶了捶,想起昨夜李雘很是霸道,逼着她一直仰着头,等他尽兴了,才送她回到营地.
她下次一定要告诉李雘,这个姿势她不舒服.
???什么下次?
她在想些什么?
柴三妙立刻起身让部曲为她送来洗漱的水,才撩开长发,颈项间满目伤痕,触目惊心,全是李雘作的孽。
她赶紧换上夹棉圆袍,围上皮毛围脖,幸亏是冬季,如此,才敢大步出门,跟马佩玉汇合,前往营地大帐。
各部的男子在为正式行猎热身.
陇山下群马奔腾,蹚过平谷溪流,激起水花四溅,一往无前,将前方的障碍,视若无物。
营地的四方顶大帐中,马廉、谢潺正观看牧场骑射,李雘与独孤淳各自领队赛了几轮,返场休息,于喝水的间隙,李雘瞄见柴三妙坐在马佩玉身侧,看上去气色不错,目光又落在柴三妙故意遮掩的脖子上。
陇山牧监命人牵上一匹骏马,膘肥身健,四蹄坚韧有力,头微微后仰,发出高亢的嘶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