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夫人不屑一笑。
莫英兰脸色一变:“可谁料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好好日子不过,竟将我在皇庭与手下一些玩笑话私传出去,还传到我二弟那边,又被报给父皇知晓。”她狠狠一锤桌子:“既然他们这般不识抬举,多长了一对会窃听的耳朵,一条会乱传话的舌头,那便都不要,做条只知抢食的狗,只怕还更衷心。”
莫英兰说话的时候,蹲在她桌前的两只“狗”眼神昏蒙,丝毫未觉,原来竟是连耳朵也被戳坏,听不见任何声音。
蝶夫人点头,深以为然:“你这法子不错,以后我若是遇上同样的事,便可做个借鉴。只是这用铁签穿嘴,如何能保证不溃烂,不死人呢?”
莫英兰这时一指缩在花亭一角自己带来的侏儒,得意:“我手下,多的是高手!”
蝶夫人冲那要离大声道:“你这高手不错,以后若是不想在大皇女手下混了,便跟了我,一样给你高官厚禄。”
一部分人哈哈哈大笑,都以为蝶夫人是开玩笑,那侏儒要离也跟着露出缺了门牙的嘴笑起。
只有叶紫玉心中有数,蝶夫人性格乖张,只怕这话倒是出自真心。
若有机会单独逼问要离犬戎和卓家的线索,这倒是个绝好的切入口。
酒过三巡,那倒在莫英兰肩头的锦公子已经是衣不蔽体,目光呆滞。
莫英兰和蝶夫人却是兴致大好,一边玩儿一边聊起其他,多半都是涉及男人那些事,还有各种审讯犯人的手法和战果。
叶紫玉耳力好,上首人窃窃私语,下首人逐渐一个个东倒西歪。
身旁的雪无双也开始打哈欠,不胜酒力的往桌上趴去。
只有她把那些稀奇古怪的方法全听到耳里,端起酒杯,眼光一瞥,竟在水影中不经意看到自己兴奋和狂热的眼神。
她刹那吓了一跳,手一抖,酒就泼了。
这才一下警觉,刚才竟是听那两个女人说话听入迷,也忘了时间。
月上三竿,和解青时的约会早就过了一个多时辰。
叶紫玉这下着慌,这时也顾不上其他,立刻借口尿急离开花亭,又假装闹肚子疼,乘坐小轿飞快离开太守府。
刚一离开太守府,她便急急喊停,又自不远处的马行租了一匹马飞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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