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喝水，也喝不下去这么多吧？

路问妍喝的不紧不慢，小点心也吃了不少，终于放下了酒碗。

“就不喝了吧，反正我已经赢了，他们加起来也没喝这么多。”

她笑了笑，眼睛微微眯起来，白皙的两颊微红，整个人像是笼在一层朦胧的雾气里，笑靥淡雅，衣裙无风而动，好像九天之上的神女。

魔族汉子有些看呆了：“……你赢了，我认输。”

仙门弟子使劲眨了眨眼，路问妍微微笑着，但是周身根本没有什么朦胧雾气，一袭月白色的衣裙垂着，好看是好看，但也不像什么神女，一身的烟火气息。

他拱了拱手：“你赢了。”

“那你们都要听我的了。”路问妍谦虚的也拱了拱手。

“佩服佩服，姑娘海量啊。”

“女中豪杰。”

“第一次看到这么能喝的女子……”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议论开了，路问妍始终笑得淡淡的，冲碧落眨了眨眼睛，碧落无语的摇了摇头。

可耻。

不要脸。

仗着自己百毒不侵，大概酒气也不扰，就这么欺负人，刚才还用法力把酒水都化成雾气散了。

居然一点都不脸红。

碧落心情有点复杂。

他记得他一直是把小云雾当个端正知礼的上神教养的，没教她这些坑蒙拐骗啊。

……只能说她自学能力很强。

三界，真的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路问妍抹了抹嘴：“好了，这位魔族大哥，仙门的小哥，现在都听我的了吧？”

魔族大汉和仙门弟子认命的点点头。

很好，路问妍一挥手：“来，你们跟我念，魔族圣君，三界第一，不是修为，而是长相！来啊，跟我一起喊！”

魔族大汉和仙门弟子对视一眼，懵了。

碧落心中大呼不妙，站起来就想去捂路问妍的嘴，然而他太矮够不到。

路问妍挥舞着小拳头，慷慨激昂：“来啊，喊啊，我跟你们讲，魔族圣君长得比人皇陛下还要好看，特别是他吐血的时候，真的，战损美人，永远的神……”

碧落：“………………”祖宗啊你他爹的原来早就醉了啊！还用法力化了酒，所以你是一口就醉吗啊？还是被酒气蒸醉的啊？

“咳，咳咳！！”一个清嗓子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