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是。”

“走慢点。”

“是。”

妖王看着一动不动的阿辰：“去啊？”

阿辰恭敬地开口：“王，您再想想，还有没有没吩咐到的，一起吩咐了。”

“……”被自己手下不软不硬的噎了一句，他才觉得自己确实太过于刻意了，主要是当初在人界第一面没给小侄女留下好印象，心里没底。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他骂了阿辰一句，“去吧。”

“是。”阿辰一笑，正要走，寅川匆匆走了进来。

“王。”寅川单膝跪地，神色不太好看。

“如何？”妖王身上紧绷着的气息一下子敛了，浑身威仪散开。

“查到了，小公主这次来妖界的原因……”寅川犹豫着，没敢说。

“说。”妖王声音沉了下来。

阿辰也察觉到事情似乎不是“小公主贪玩”之类的，从门边退了回来，妖王没管她，她也就顺势留下来听了。

“上次人皇不是送了一批被抓的妖族回来吗？说是被叛出仙门的修士所伤。”寅川说，“小公主在的仙门苍霄派，大弟子也受伤了，中了很棘手的毒，所以她这一行是到妖界来找解药的。”

“找解药？！”妖王声音微妙地高了一个度。

“是。”寅川也提高了声音。

“找解药！？”妖王不可置信，“整个苍霄派那么多人，让她一个小姑娘来陨海找解药？什么解药是他苍霄派没有的？！这就是你查出来的东西？”

寅川这才听出来王不是疑问句，而是压着怒火的反问句，一时没敢吱声，旁边阿辰悄悄朝他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用口型说了声傻子。

寅川：“……”我造了什么孽，跑腿的是我，挨骂的也是我。

妖王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让寅川把具体情况全部说一遍。

寅川一边说，一边在心中宽海带泪直流，昨天被人皇夹枪带棒地嘲讽，今天被王劈头盖脸训斥，虎生好艰难。

看着寅川一五一十把在人族和人皇的对话交代清楚，包括把最后那句威胁味十足的话带到，阿辰听得提心吊胆，觉得十二妖灵很快就要变成九个了。

妖王听完寅川的话，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两个字来形容了。

“王，我怎么觉得……”阿辰摸了摸下巴，“莫景是不是已经知道小公主的身份了？”

否则一个仙门小弟子而已，再是看重，也不可能是这样的态度，过于紧张了。

不愧是甥舅，反应几乎一模一样。

“看来他对这个妹妹不怎么喜欢。”妖王想起当初沛九城里，自己想要抱走路问妍的时候莫景大概就看出来了，不由冷笑，“既然知道妍儿身份还由着她乱来，我还是把人留在妖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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