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抱着双臂:“还行吧,娇娇帮我咒过她了。所以我仔细一想,根本用不着我出手,费胜男就会很倒霉。和大师做朋友就是这个好,啧啧——”
最后的感慨还没落下,程黎忽然愣住了,“你的手怎么了 ?”
话一落,阮娇的目光也下意识落在了霍南洲的手上。那只像是随意垂落在身体一侧的手,手指修长,然而手上却带着大块的血迹,此刻竟然还在淌着血。
阮娇见状,立刻翻起自己的背包掏出了纸巾和手帕,一股脑全部塞给了霍南洲。想了想又觉得塞给他也没用,赶紧招呼只程黎过来,又示意霍南洲将手抬起来。
程黎瞪了瞪眼睛,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清楚地明白此刻正是阮娇和霍南洲独处的好机会。想到这里,她赶紧冲霍南洲眨了眨眼睛。
霍南洲顿了两秒,忽而道:“回来的路上发生了点意外,你去看看程玄有没有事。”
“知道了知道了!”
而事实证明程玄没事,程玄不止没事,骂人的声音都比往常响亮了不少,还指着费胜男的鼻子道:“等会儿跟警察解释去吧!”
费胜男今天也是喝了一点酒便上了头,跑来找程黎。如今一听警察二字顿时便慌了。她张张嘴,竟然拔腿就跑。
结果往回跑的时候似乎是扭了一下脚,整个人以一种可笑的姿态朝着前面猛地扑了过去。再次爬起来时,她哀嚎着捂着自己的嘴巴,指缝里有血流出来,甚至还有几颗被磕碎的牙齿。
费胜男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的掌心,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
阮娇的别墅内,家庭医生拎着医药箱急匆匆过来,将霍南洲手上包裹着止血的手帕小心撕去,擦拭干净又消毒,期间医生低声说了句:“可能有点疼。”
然而霍南洲全程抿着唇一字不吭。
阮娇偏头看着坐在一侧的男人,之前在饭桌上时霍南洲的衬衣纽扣便解下了几颗,领带已经被收起来,侧边的脖颈露出了大半,剩余的藏入衬衣之中。而那侧边隐隐有青筋显露,赫然是忍耐的迹象。
于是阮娇往他手里放了颗糖。
霍南洲看过来时,阮娇解释道:“大白兔奶糖,挺好吃,就是有点粘牙。”
此话一出,原本还想当什么也没看到的程玄没忍住,顿时喷笑出声。
阮娇:“?”
程玄神秘兮兮道:“你不知道吧,南洲小时候还挺喜欢吃大白兔奶糖的。结果那时候他换牙,这大白兔奶糖直接把他牙齿黏下来了。在我的印象里,从此以后南洲再也没吃过糖。”
程黎一拍大腿:“对对对我记得,那颗大白兔奶糖还是我给他的。”
阮娇:“……”
视线若有若无地,下意识地,不受控制地就落在了霍南洲的唇上。
霍南洲沉默地捏着那颗糖,等待那股刺痛感消散得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问道:“要给你看看吗?”
阮娇讪讪一笑:“那倒也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