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事情的关键之处,闫宁郑重道:“师侄定不辱命。”
谢师兄如此天赋为人,他定会看住那夺舍的异类,不让师门损失如此英才。
那日承诺犹然在耳,闫宁却没料到来封都的第一日,最难办的不是确认谢师兄的事,而且压根连对方的面也没见着。
难不成那夺舍的异类发现他们来了,故意躲起来了?
闫宁心中猜想,哪里知道此时的谢南怀温香软玉在怀,正在某个漆黑的房间里揩油。
而他们一直等到日上三竿,不得不额外给了灵石,一行人缩在茶舍里干坐了一晚。
没办法,谁叫……
“我问了一圈,都说房子租出去了。”朱秀说道。
闫宁拧眉,暗自在心里叹气。
万万没想到,这居然是他来封都遇见的第二件难事。
太阳东升,路上有行人见早早有人就在茶舍坐着,再看那群人身上熟悉的衣服,摇了摇头。
“这门派也太穷了吧,房子都租不起……”
恰好听到吐槽的闫宁:“……”
更难了。
但他却不知,世上有难事,只怕有心人。
谢师兄来接他们了,但是……
“我去买早膳,你们在此处等着。”
闫宁:“???”
自谢师兄去岑羲天后,距离闫宁上次见谢玄景已经快有一年的时间。对修士而言,一年,不过是白驹过隙,眨眼间的事。谁能告诉他,为什么短短时间,一个人的变化能这么大。
闫宁看着少年的背影愣神,如果他记得不错的话。谢师兄已及冠礼,从少年到男人,短短时间的蜕变。改变最多的,并非是少年的样貌,而是——习惯。
这便是夺舍么?
他正想着,衣袖突地一紧。
是朱秀在扯他的衣袖。
朱秀与闫宁一样,他心心念念等着谢师兄来接他们。哪知才见面,对方第一句话不是诸位师弟辛苦了,而是“你们站在此处等着”。
“……谢师兄这么接地气的么?怎么跟那些凡人似的开始用早膳了?”
闫宁:“……”
他也想知道,这位夺舍谢师兄的异类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一等,总算没有等太久。
少年去而复返,终于谈起了正事。
“闫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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