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的男孩点着头, 语气坚定:“我一定不告诉别人!”
那时,她还以为这事就这么结束了。哪曾想,还没走出两步远,便看见那个小萝卜头用力敲着门:“爹, 柳姐姐帮我找到鹿麂了!”
柳素:“!”
屋里的人被敲门声惊醒, 她藏在暗处, 十分想把那个小萝卜头提溜到自己面前, 问问他是不是忘记她的交代了。
但显然她没找到机会。她看着外衫都忘记穿的王朳爹从屋里小跑出来, 打开门, 看见眼前被绑得结结实实的鹿麂, 惊得张开了嘴。
好半响后,王朳爹才开口道:“这,这, 你是怎么弄回来的?”
却见王朳捂着嘴,猛摇头:不能说。
柳素:?
你不该说的都说了!
她当即气得转头就走,身后,王朳和他爹的对话却一字不落的落入耳中。
“你捂着嘴做什么!我问你,这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是柳姐姐显灵给我的!”
“柳姐姐?哪个柳姐姐?我问你,这鹿麂也是你嘴里那个柳姐姐帮你送过来的?死孩子,你又摇什么头?”
“你这孩子,你的意思是说,你那位柳姐姐帮你找到了鹿麂 ,却没有送你回来?”
“嗯嗯。”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
直到听到这,柳素才恍然明白:不是小萝卜头不守信,是这娃脑子不好使啊!
她说的是不能告诉别人这鹿麂是她找到的,而不是让他保密她送他回来的事啊!
叹了一口气,柳素收回思绪,再看地上那只老母鸡和它的屎,也只能无奈的用灵力把东西一起送入院里。
金柳巷的人固执,她不拿进去,那些人便能放任东西烂在门口。长了两回教训,柳素现在也学聪明了,在院里堆屎和门口堆尸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
院里,谢南怀看着柳素无奈的表情早已习以为常。
这十多日来,都是这样。
每回见她把东西拿回来,每回又长吁短叹,末了生无可恋的对着他说:“谢玄景,你看我像不像小老太太?”
他觉得不像。
或许是夏日的缘故,哪怕她问这话时正蹙着眉碎碎念,也无损她的鲜活气。反倒似树梢上冒出的嫩叶似的,俏生生的模样。
所以当她再度走到他面前,一如往常的无奈道:“谢玄景,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要完了……”
他掩下眼里的笑意,眸光因她好笑的语气染上一丝光亮:“为何这么说?”
柳素双手一摊:“你瞧瞧这院里的东西,多得都吃不过来了,丢了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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