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似喜厅无隙,天寒尚无少繁袄。饮膳纷杂无味道。
喜憎同本,万般皆逝,三载独难告。”
两年多的时间,桓宇澈的诗不见得越写越好,但用词却是越来越矫情。东隅的冬天湿冷,没到秋冬换季,俞安都冷得不想出门。
或许是对自己越来越信任的缘故吧,以前从大启寄来的书信,每一封都要过虞丘漠北的眼,但自从第二年开始便时不时的漏掉,如今更是寄三五次才会拆封一次。
就像今日,信到俞安手里时完完整整,就像刚刚封上似的。而打开信后,三载独难告的“三”字,被掐出了一块月牙。
这是桓宇澈同俞安的暗语,每当需要对讲机沟通时,他便会将时间写进诗里,然后用指甲掐烂,只要俞安也有时间,便如约而至。
寅时末,俞安早早醒来,从后门溜到了仓库,打开了对讲机的开关,短暂的按了两下。
“滋滋…”
回应很快,像就拿在手里等着一样。
“卿卿,朕好想你。”
桓宇澈的声音低落的可怕,俞安感觉到了不对,平日里用对讲机交流时他都唤自己钰儿,唯独今日,不仅直接叫了卿卿,还用了朕自称。
“皇上,臣妾在。”
“中秋之夜,朕会派东面驻扎的军队进宫东隅,也为你准备好了接应,到时你只需跟着接应的人离开即可。”
“真的吗?”
俞安不敢相信,她知道大启和东西迟早会有一场恶战,却没想到这天会来的这样早。已经两年多了,还有几个月,却忍不住了。
俞安虽这样想,但心里很多的是开心,无论大启死去了多少故交,那里都是故土,最重要的人尚在,早起回去也好。
“自然。”
桓宇澈轻咳了一声:“上次听你说,东隅皇帝已经许久不拆信了?”
“嗯对。”
盘算了一下,确实如此:“可能皇上向来只写诗,臣妾也不回信,他们觉得没什么重要的,也就不看了。”
“那就好。”桓宇澈道:“近来军务多,身边总围着人,咱们直接用书信往来吧。”
这话并没有商量的意思,仿佛一早就决定好了,俞安虽觉得不太妥,但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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