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放在一旁桌边的护甲上,与其他护甲不同,它的尾部是圆的。
“而且每一次的侍寝,竟都需要提前两个时辰沐浴更衣。这不可怕,可怕的是,竟还要本宫□□的走进他的寝宫。”
……
这些事属于私事,就算白芨好意思讲,俞安也不好意思听啊。她低下了头,有些无所适从。
“本宫以为这是规矩,可直到前几日才知道,只有本宫如此。”
“俞少卿,你能不能告诉本宫,本宫到底该怎么办?”
俞安漠然的看着白芨,她眼中无泪,却满是绝望。而俞安,嘴角缓缓露出了一抹微笑:“这是你的报应。”
“因为你,辞律王府数百人被杀的只剩下不足十人。我相信如果他们活着,你如今的日子,是他们此生都可望而不可即的,你没有资格说苦。”
俞安一字一顿道:“我和栖儿来到东隅也是拜你所赐,如果我们死在东隅的领土上,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不是威胁,是俞安的真心话。很多次午夜梦回,她都看到元婧抱着叶彬腿虚弱的对自己喊夫人快跑。
自己想要带她一起跑,她却早已成了叶彬的剑下亡魂。
“怡妃娘娘还有事儿吗?”
俞安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才回过头:“我们确实一起在大启生活过,但那不是你的家。”
“确实不是我的家,我也不屑活在那里。”
白芨并不意外俞安说这些话,刚才的悲悯神情突然消失了,看着俞安反唇相讥道:“你知道那日去大启为你取琴,为何要取苏翎溪的那一把吗?”
俞安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
“因为她死了。”
为何?
这两个字几乎要脱口而出,但俞安还是忍住了。她知道苏翎溪是带着些抑郁气质在身上的,却没想到这才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人就没了。
“去大启一趟,本宫可真算是听了不少好戏。”
“而且俞少卿知道吗?死的不仅是她一人,还有迎律王、范毅和苏渐鸿。”
“什么?”
连桓宇滺也不在了?
若说苏翎溪的死有迹可循,那桓宇滺也不应该呀。他十岁了,正是少病少灾的时候。太后还活着,桓宇澈是皇帝,护着他的人都在,为何他说没就没了?
“俞少卿还是坐下,让本宫为你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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