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媚儿与妗儿对视了一眼,还想再劝,俞安却直接用被子蒙住了头,再不想听任何话。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俞安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觉得浑身酸软,睡了醒醒了睡,肚子饿却没有胃口,只想躺着。
不过睡了这么久,俞安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平日自己根本不可能安安静静睡这么长时间,栖儿还要吃喝呢!
“妗儿,妗儿?”
听到主子叫,妗儿小跑着赶到了寝房里,以为俞安睡够了,眼底带着笑意:“娘娘,奴婢在。”
俞安一边支棱着坐起来,一边问到:“栖儿在哪儿?”
“娘娘是说……太子吗?太子在宫里。”
妗儿有些不安的抿了抿嘴,眼神变得躲闪,根本不敢抬头。
“太子?皇上封栖儿为太子了吗?”俞安觉得奇怪,自己不是皇后,桓宇澈还未及而立之年,只有栖儿一个孩子,迎律王年纪也小,为何会封自己的儿子为太子?
“是,奴婢先告退了。”
妗儿只简简单单回了一个是字,便迫不及待想离开这里。这是怎么了?难道不是好事吗?为何一副不敢让自己知道的样子?
“你告退什么告退,本宫问你栖儿在哪儿?”俞安有些急了,不顾身上还穿着亵衣便起身去追妗儿,一直追到了正厅。
媚儿见俞安这样,赶紧拦在了两人中间,上前搀扶着:“娘娘怎么了?”
或许是一天没吃东西,俞安身子有些虚,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本宫要见栖儿,带本宫进宫。”
媚儿回头看了妗儿一眼,欲言又止:“奴婢服侍娘娘更衣,娘娘得抓紧时间,太子殿下今晚连夜就要去东隅了。”
“东隅?”
一瞬间,俞安头疼欲裂,心中已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还存在着一丝幻想:“为什么要去东隅?”
媚儿叹了一口气,依旧是欲言又止,妗儿看不下去,知道瞒不住,干脆实话实说:“今早登基大典,东隅托人送信过来,说不想趁人之危大举进攻,让皇帝自己做选择。”
“要么送嫡出的孩子入东隅为质三年,要么三日之后,东隅派兵将整个大启夷为平地,皇上选了第一个。”
“迎律王才是先皇嫡出的孩子,为何要送我的栖儿为质啊?”这一瞬间,俞安几乎要疯了,她才不想管旁的,只觉得无法接受自己三年见不到栖儿。
妗儿再不敢说话了,整个大启谁都知道桓宇滺才把皇位让给了桓宇澈,如今再去东隅为质,这是要天下笑掉大牙啊!
俞安草草穿好衣服,都不等轿撵挺好便跳着上去,心中惴惴不安,还不忘埋怨妗儿与媚儿:“为何这么大的事不早同本宫讲?”
两人依旧低着头,半天才吭声:“宫里派人传话来,说淑妃娘娘若不问,就不必告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