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范丞相来了。”
一听范毅来了,皇帝赶紧用抓过杨梅的手在身上蹭了蹭,坐正了身子:“快,快请进来。”
“拜见皇上,皇上万……”
“好了好了,别万岁了,快快平身吧!”
皇帝是老双标狗了,平日里嫌麻烦,最见不得别人拜来拜去,但若不拜,他的自尊心也是坚决不允许的。
范毅的表情并不好看,他将一幅宫中的地形图呈在了皇帝面前:“皇上,微臣仍觉得,明日要小心提防辞律王。”
“还提防?都提防两年了!”
一听这话,皇帝一个头两个大,手抚在了额头上,郁闷的叹了口气:“去年就是范丞相说辞律王一定会趁这个时候反,那么好的酒朕都没敢喝几杯。朕的生辰,所有人都醉了,就朕醒着!”
“若年年如此,朕过这生辰还有什么意思?!”
眼见着皇帝已经生气了,既然改变不了别人,那就只能自己退一步了。他作了揖,将头埋得很低很低:“那就由微臣去做明日的布防吧。”
“去吧。”
皇帝这句话说的不带半点感情,从前对范毅的信任在这一次次的小事里变成了烦躁,终有一日会荡然无存。
范毅知道该怎么做了。
……
宫中的人何时被策反的皇帝不知道,如何被策反的他也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一人对战千军万马,他嚣张了那么久,如今只剩下自己。
“皇兄诞辰,臣弟亲自送来了贺礼!”
桓宇澈像戴了面具一般,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他微微一摆手,身后的人将一个箱子放在了两人之间。
那箱子硕大无比,两个将士勉强抬得动,盖子打开的那一刻,皇帝不敢相信的往后退了一步,接着四下看了看,容妃也不知在何时消失了。
而箱子里放着的,正是她的尸首。
“皇兄有所不知,这容妃娘娘可是东隅来的细作,她留在这皇宫一天,对大启就有一天的威胁。”
短短时间,容妃已经被换了服饰,摆成了观音的姿态盘腿坐在箱中,箱中被注入了慢慢的透明树脂,虽然还未完全凝固,但也足够让她保持住这样的姿势了。
“所以臣弟想了一个好办法。”桓宇澈狡黠一笑:“既然皇兄离不开容妃,那臣弟就将他制成琥珀,日日见着,等您驾崩之后合葬在一起,这样容妃也可在帝陵中日日为大启赎罪,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