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看了看日头,现在时间还早,若说头一日睡得晚睡过了都能信,但用过早膳又睡下,这实在不像是桓宇澈的作风啊。
“这有什么?”看冯太医的表情,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一般,俞安起了疑心,笑道:“我就带栖儿看看他,栖儿会叫爹爹了,若是刺激到王爷让他醒来,那也是好事啊!”
冯太医又要松口的意思,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王爷是不是出事儿了?”
想了很久,俞安最终将这句话问出了口:“您是太医,是否宫里有命令,要给王爷下什么药让他慢慢……”
“没有没有!下官不敢!”
冯太医连连摆手:“只是上次,王爷说他要休息,到夜里都没见他醒来,下官进去之后王爷正在换衣服,还发了好大的脾气。”
“您也知道,王爷虽是疯魔了,但那脾气性子可比从前还烈呢!”
这么一听似乎也有道理,那就晚些再来吧。俞安准备离开时,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琥珀站在了自己身后。
只有琥珀一人,柏澍并没有同行,她不是应该呆在偏殿吗?来遣兴殿外是想做什么?说实话,自知道白芨是东隅细作之后,俞安就再也不敢相信琥珀了。
“刚才去江月轩,见西夫人不在,便知道您肯定在这里。”琥珀用手语同俞安交流:“奴婢有要事跟西夫人说,请来偏殿一叙。”
俞安能看得出来,在手语里“我”和“奴婢”是用截然不同的两个动作表达的,琥珀已经嫁给柏澍快要一年了,是堂堂正正的柏夫人,在自己这里,却还是用奴婢自称。
她确实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又或许白芨所做的一切,她都是不知情的?
来到偏殿,琥珀将一封信交到俞安手中:“西夫人或许早已知道了,奴婢是醉瑛阁的人,是师父白芨从小带大的,她的立场就是奴婢的立场。”
她道坦白的爽快,俞安点了点头,知道琥珀叫自己来肯定不会只为了说这个。
“奴婢知道,天诛门若有事找姑娘会直接飞鸽传书,但是今日,师父是亲自来的,奴婢在江月轩门口见到她,她将此信给了奴婢,让奴婢务必亲手交给西夫人。”
俞安将信将疑的接过信来,和往常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黄纸信封,拆开来看,上面只写了五个字:速来醉瑛阁。
“失陪了。”
算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俞安不敢担待,让惠儿守在江月轩中,自己从侧门溜出去,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醉瑛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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