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医冷哼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个绛紫色的布袋子,布袋子打开,里面是一锭五十两的银子,他似乎也不紧张了,说话慢条斯理起来:“皇上,这便是那日香草给下官的银子,皇上若不信大可去查。”
皇上一个眼神看向一旁的张公公,不用说话,张公公便明白了这眼神当中的意思,走过来接下刘太医手中的银子。
大启的银子是有编号的,而宫里会详细记录每月拨给后妃的月例,这其中就包括金银和对应的编号。
张公公亲自去了一趟库房取来登记册,比对过后得出结论,这银子确实出自皇后的重华宫。
“怎么会这样?”
这一刻,皇后自己都快疯了,只能问香草。她对宫里的月例没有概念,都是直接扔给香草去管,至于银子怎么会到了刘太医手中,自然不知道原由。
本以为香草会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可是就在这时,她沉默了。
香草的沉默非常具有战术意义,仿佛刚才的争取都是为了此刻,就等着皇帝做出接下来的指示:“对她用刑。”
“葛侍卫,拿拶指来。”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的就像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对付奴才拔指甲,对待婢女用拶指,对于这些下人而言,手比命重要,手废了,这命也就到头了。
于是,之前一身浩然正气的香草突然变得畏畏缩缩起来,她整个人不住的发抖,仿佛末日将要来临。
很快,葛侍卫去取来了拶指,在众目睽睽之下套到了香草的手上……
“啊——”
那一刻,钻心的疼痛通过她的惨叫显露了出来,在场的人光看着,便如身临其境一般,同样可以感受到痛苦。
“啊——”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香草就像耗费完了毕生的精力,凄惨的叫声越来越沙哑,直到快要失声:“奴婢招……奴婢,全都招……”
“你说的都是实话,有什么好招的?”
皇帝身侧的皇后已经坐不住了,香草是她的心腹,从相府跟到皇宫,一直忠心耿耿。但见她如今这个架势,莫名让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皇后—”
这一声“皇后”叫得声音并不大,尾音略低沉的拖长了些,是在警告皇后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在他的眼神示意下,葛侍卫取下拶指,由着香草喘着大气跪着招认:“奴婢所作所为,全是由皇后娘娘授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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