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若是司空彻问,俞安一定尽力回答。但是从皇帝口中说出来,范毅又在一旁,还是不给自己找麻烦了吧。
“皇上,朝廷中文臣武将那么多,他们都没有办法的话……妾身不过是辞律王的妾室,眼界窄,更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很明显,这不是皇帝愚要的答案:“朕知道,你不过是怕有人议论说你干政。你大可放心,是朕让你说的,不会有人怪罪。”
呵!俞安心中冷笑,要是先帝倒也罢了,你是什么货色我还不知道吗?永远是说一套做一套,现在需要用人了什么罪都能免,日后生了嫌隙,没错都能编出错来。
看着俞安依旧不说话,范毅接了一句:“西夫人放心,并非是你说什么皇上就做什么,只是愚多出一条路来参考而已。”
“更何况,西夫人生于大启,难道要因为一句女子不得干政,便等着国破家亡?”
俞安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文官果真是文官,太会道德绑架了,搞得若战败,大启改旗易帜了全是自己的错一样。
得,说就说呗。
范毅桌上放了一张地图,有点类似战备图,俞安将其铺展,拿过毛笔蘸了蘸墨,在砚台上膏顺了后,又在被朝立占领的两座城池上做了标记。
“朝立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这两座已被占领的城池夺回来的可能微乎其微,柏将军现在要做的,就是守住当下,寸土不让。
我们虽然人多,但比不过朝立士气高涨,可以一当十,请问范丞相可有妙计?”
“……”
突然被叫到,范毅有些懵圈,看皇上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臭着脸回答:“微臣的意思刚刚已同皇上说过,既已如此要及时止损,该撤就撤,西夫人以为呢?”
“妾身认为,柏将军新官上任,此战必须得赢,不然将来后患无穷。”
倒不是俞安有万全的把握,提个意见而已,用不用是别人的事儿。赢了皆大欢喜,输了也是皇帝决策不当。
“说得轻巧。”范毅不屑的冷笑道:“你也说了朝立士气高涨,现在大启连失两座城池,怎么能赢?”
“一般到了此时,我们处于劣势一方,为求朝立不继续进攻,应进献粮草、美人以示弱。但这样朝立只会认为我们回天乏术,难免要乘胜追击。”
“所以现在要做的,是反其道而行之。”
俞安说了这么一通,并没讲什么实质性的东西,但听上去又似乎很有道理,让皇帝产生了兴趣:“哦?怎么个反其道而行之?”
“朝立人以游牧为主,产粮极少,大启可以不吃朝立的肉,但朝立不能不要大启的粮。所以请皇上下令,若朝立不退兵,从今日起大启将拒绝提供一切粮食。”
“好办法!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