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王爷看到,觉得稀奇夺走了,又恰巧今日被太后撞破,可能哪一日王爷因此殁了都找不到原由。”
就算宫里派来的人都在殿外,俞安也不敢直说桓宇澈的疯像是假的,只能把这些事委婉的表达出来。
再看琥珀,俞安已经不敢报以全部信任,毕竟她出自醉瑛阁,自小被白芨带大,跟着白芨来到大启,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拥有怎样的身世。
“你的意思是说,连翘像叶彬一样,都是皇帝派来的人?”柏王妃被自己的猜测吓到了:“我就说为什么抄府那日,只留下她一个活口!”
“不对,应该不是皇帝的人。”
坐在一旁的柏澍觉察出了问题所在:“以皇帝对西夫人的情谊,应该不会在西夫人一来就派人下手,能这样里应外合的应该只有……”
“皇后和俞夫人?”
这样一切就能说通了!俞安想起自己刚到西厢,做饭时给连翘吃了些,她便送来这个玉佩。
一般的婢女怎么会把这样重要的东西因为一顿饭就送人呢?肯定是别人的授意!柏王妃和苏侧妃和自己都没有利害关系,那就只有俞艺了。
从前因为自己扰乱了一家的婚配,导致皇后对自己不满,又因嫡庶之争,俞艺也对自己积怨已久。所以皇后派来连翘,俞艺负责安排,一切合情合理。
后来俞艺和自己的关系好起来,连翘便排不上用场了。直到抄府,留下连翘,一方面争取大家的信任,另一方面残害桓宇澈和栖儿。
想通这些,俞安突然觉得自己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自己费尽心力去救皇后,帮她走出低谷去争宠,她却反过来害人!
俞安走到门口,看着正在侃大山的两个宫女,让她们去叫俞艺来昭华殿。其中一人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去了。
等人的这段时间,俞安还有件事想要了解一下。
“柏王妃,柏公子,妾身还有一事想要问清,那现任的镇国大将军柏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啊?”
“柏焘啊……”
柏王妃放松了些,靠在椅背上,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那表情虽不说深恶痛绝,但也谈不上半点喜欢:“柏焘也就那样吧,真正讨厌的是父亲那个妾室。”
根据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诉说,俞安大概知晓了将军府发生过的事情。
老柏将军,也就是现在的淮烟公是个专情之人,本来只娶了柏夫人一人,儿女双全倒也没什么,只不过迫于官大加上外界的压力,和柏夫人商量过后,便将柏夫人身边的婢女孔氏纳为了妾室。
在柏夫人身边伺候时,这孔氏还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可这一朝变成主子,人就不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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