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是正三品尚书令,家中房产多,今日便抵一个在这里。若你输了,那些钱便是我的,若你赢了,这地契就是你的。”
“一言为定!”
可是冯太医哪里知道,这是很早之前就为自己设下的一个套。
李清并非长子,所以就算父亲是尚书令也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可平日吃喝总要花些银子,来往齐乐坊几次,便与这里的老板攀上了些关系。
自那之后,两人想出一个新的生财之道,那就是出老千。
齐乐坊的骰子其实是做了手脚的,李清想赢就赢,想输就输。毕竟来了这里的人,无论输赢都不可能是一锤子买卖,最终的收益五五分成。
冯元宝第一日来,李清便看上了他,知道他在宫里当太医,不可能太穷的。那一日的赌资是十个铜板,李清输给他三十个。
过了两日,冯元宝拿了一贯钱来,李清输他三贯。
再过几日,冯元宝拿了五钱银子,李清赢了他五钱。赢过几次的人最想翻盘,冯元宝自然不服,回去后不久拿了一两银子来,李清输他三两。
就这样来来回回,连续一月时间,李清陆陆续续输给他二十两银子,算一算,就等一票大的了。
当冯元宝将五十两黄金和五十两白银放在桌上时,李清故意涨红了脸,他的怀中随时揣着一张地契,只不过为了显得真实,跑到外面溜达了一圈。
荷官摇起骰子,看向冯元宝的眼睛,冯元宝死死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骰子:“冯太医,赌大赌小?”
“赌……大!”
“那我赌小。”李清接着说。
冯元宝看这个很准,根据以往经验,从上往下是小,从下往上是大,荷官今日的手法和平日一样,都是从下往上的。
但是他哪里知道,这不过是做给他看得障眼法而已,就是要他自己找到规律。
筛盅和骰子都被动过手脚,筛到最后,在顶上点一下出来的就是小,在下边点一下出来的就是大。
一锤子买卖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荷官将筛盅放下时,轻轻的在顶上点了一下。
“开。”
“呀诶!”
待看清筛盅里的点数,李清笑得都快跳起来了,三个一,两个二,一个三,小。
冯元宝呆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李清将他面前的金银拿走,整个世界如坍塌了一般,再无半点生气。
“冯太医,谢谢咯~”
李清笑了笑,张嘴去啃金元宝,嘿别说,实打实的真。
“不,不……”
冯元宝摇着头,整个人连魂都没了,他看着金银被李清拿走,知道一切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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