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私印,不是在……你的卧房里找到了吗?都找到了还怕什么?”
柏王妃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即使亲弟弟被陷害成这样,也不敢相信有人会那样处心积虑的去害另一个人。
“但是您看看手里那几张纸,上面也有我父亲的私印。”
确实,在大启,但凡是有点身份的人都有个习惯,无论写了什么,都会在后面盖上自己的私印彰显出处。
“若抄经本上的字和纸上的字不是出自一人之手,有人可以这样对付我父亲,那他也可以用同样的手段对付王爷。”
“要么我们去面圣吧?”
俞艺看向俞安:“联合长姐一起去跟皇上说清楚,这件事情跟父亲无关!”
“你太幼稚了。”
俞安还没说话,一旁的苏翎溪就制止了她:“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件事就是皇上授意的呢?”
“是啊!当今圣上刚刚即位,根基未稳,他最想做的一定是建立自己的团队。”
柏王妃规整好手中的本子和纸,塞回到那个布袋子里面:“像之前的俞丞相和我爹这样的元老,都是他控制不了的,他需要新人。”
“准确的说,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才能真正为他所用。”
她将布袋子交回到俞安手中:“你把这个藏好,别等到日后成了王爷谋反的证据。”
“那就给我吧。”
俞艺默默的拿了过来:“俞氏女眷大都在尼姑庵里,我会把这个给我娘,让她放好,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
也是,这种东西不能销毁,若是销毁,可能至死都没有办法还俞丞相清白了。
俞安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什么都做不了,就把胎养好,不要成为桓宇澈的拖累。
当天晚上,琥珀将一封请辞信交到了俞安手中,她在信里写得很清楚,想要即刻动身,从此以后跟在柏澍身边照顾他,不需要任何名分。
接着,她又将身上除了衣服以外,所有的值钱东西打成一个小布包,交给俞安当赎身的钱。
里面有从前在醉瑛阁时别人打赏的碎银子,有一些珠宝首饰,和跟了俞安以来得到的所有工钱。
她没有流泪,神情倔强,用手语向俞安比划:“西夫人,我知道这些钱可能不够赎身,一定想办法还您。”
俞安哪里是嫌钱不够啊,琥珀多么好的一个姑娘,无论是琴棋书画还是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现在柏澍成了这样,她居然要为那几个月还没说清的感情,用自己的一辈子来买单。
俞安是舍不得,怕她受委屈。
可是纠结了很久,还是问了一句废话:“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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