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苏翎溪嫁给了桓宇澈,范毅也未与他撕破脸,反而很多事情上还会用到他。
在针对桓宇澈身边的人的过程中,没有人动苏尚书,想来也是这个缘故。
“咣咣咣!咣咣咣!”
俞安用力的敲着门环,天冷,门童都在里面待着,过了很久才有人来开门。
“你是?”
平日来尚书府的都是些男人,没人认识俞安,又见她挺着个大肚子,很是奇怪。
“我是辞律王府西夫人,有要事找苏尚书。”
两个门童没有回话,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去跟苏尚书传话,另一个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一边。
气氛无比尴尬,直到门童来请,俞安才进到尚书府里面。
自己只是辞律王府的女眷,和苏尚书并无交集,唯一能牵得上线的点还是苏翎溪。
更何况,俞丞相出事之前,和苏尚书的关系只能算得上一般,如今贸然找过来,只怕会受人冷眼。
“西夫人请坐吧。”
不过还好,苏尚书和苏翎溪一样,不是主动与人为敌的人,他很客气,将自己带到正殿坐下,还招呼侍从搀扶好。
俞安故作为难,让苏尚书把殿中的人安排到了别处才肯问话:“父亲被贬那日,我听过无数版本,未知全貌,想要问一问苏尚书,以父亲的为人,是否真会写出那样的东西?”
苏尚书没有立刻回答,但很明显能觉察到他神情的不自然,俞安趁热打铁:“听闻苏尚书也是恳切之人,您和父亲同朝为官。”
“很多事情发生了,总会有人知道,今日之后,我以王爷的名义起誓,绝不将此时与您扯上瓜葛。”
苏翎溪能有现在的性格,很大程度上也是受了苏尚书的影响。他皱了皱眉,依旧没有说话,但是余光已经不自觉的看往书房的方向了。
“苏侧妃虽是庶出,却也是您的亲生女儿。我父亲遭难,很大程度上和辞律王有关。”
他能有这样的表现,说明确确实实知道些内幕,俞安不能来硬的,只能用情打动:“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矣,您也不想侧妃过苦日子吧?”
从头到尾都是俞安在说话,苏尚书心中无比矛盾。终于,他长叹了一口气,起身去了书房。
“这个西夫人放好,回府了再看吧。”
他将一个挺大的布袋子放入俞安手中,没有解释。
“苏尚书,这是?”
明知他不会说,俞安还是想碰碰运气。
“你看了就知道了,来人,送客!”
他没有要说的意思,看到俞安将布袋子收好之后,叫下人来送客。这个时候再留着就有些没眼色了,俞安赶紧退离了尚书府。
实在等不及回府再看了,轿撵上俞安就取出了布袋子里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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