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毅一边说话,一边挑衅似的看向俞安和桓宇澈这边:“今日参加容妃册封大典的是所有七品以上的官员及其家眷。若如西夫人所言,要查明下毒之人实属不易。”
“大典人多手杂,能否查到真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这样会伤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啊!”
到这还不算完,范毅又扫视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况且柏公子平日里虽然纨绔,却也不曾到处得罪人,为什么下毒之人会嫁祸给柏公子,而不是其他人呢?那么有没有可能,这草就出自柏公子之手?”
这是什么道理?!俞安心中憋着一口气,怎么现在谁被下了毒反而是自己的过错了吗?
皇帝表情依旧阴郁,半天没有啃声,不知沉默了多久才低沉的来了一句:“那范爱卿,你说该怎么办?”
“臣认为,柏公子确实罪不至死。”
哎呦呵!俞安惊呆了,这不符合范毅一贯的风格啊,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范毅做进言里,目不斜视义正言辞:“柏公子虽未想过伤害容妃,却因洽愉草做了伤害容妃之事,虽不至死,却也不得不罚。”
“那你说,朕该怎么罚?”
听了这些算不上道理的道理,皇上的脸色难看了许多,如果没有一个他喜欢的处罚方式,想必后面还会借此生事。
“微臣认为,有一法既可解容妃之屈,又不用杀死柏公子,还可震慑天下。”
“那就是,斩其四肢,让他不能再行这不轨之事。”
!!!
最后几个字一出,惊呆了在场所有人,桓宇澈瘫在座位上动弹不得,柏将军虽跪着,却也浑身酸软,趴在了地上。
唯独皇帝,之前的愤恼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微笑:“准!”
“不可!皇上!不可啊!”
柏将军突然疯了似的往大殿上爬,祈求皇上可以从宽处理。可还未爬上台阶,左右就被带刀的侍卫架住了脖子。
“皇上!柏澍是我柏家唯一的嫡子啊!求您饶了他,老臣愿拿命来换!”
过了这么长时间,柏澍混沌的眼神有了些许精神,四周都是侍卫,他还不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
“柏将军,又不是您做的事,怎能用您的命来换呢?”
范毅一边讲话,一边刻意的笑了两声,视线落在了柏澍身上:“这样胆大妄为的狂徒,也不配做您的儿子。”
“更何况,柏将军身强体壮,膝下也不止柏澍一个儿子,不还有柏焘呢吗?”
就这么一瞬间,柏将军面如死灰,他趴跪在地上,眼神呆滞的望着面前的台阶,这个他自小宠着长大,寄予了全部希望的嫡长子,如今就要成为一个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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