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好消息,母亲的神情也没那么悲悯了:“不知孩子叫什么?”
“单字一个栖,桓宇栖。”
“噢?是期望的期吗?”
母亲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看来王爷对你和你腹中的孩儿确实不错。”
俞安有些尴尬,低头看了一眼丝毫不显怀的肚子:“是栖息的栖。”
“噢……那也不错。”
基本上都是些母女之间的对话,俞相治家一直以《颜氏家训》为纲,总会刻意和子女保持一定的距离,情感也是,并不过分亲热。
“快要当妈的人了,以前的脾气收一收。今日看那范夫人,怕也不是好相与的主儿,吃穿用度都要格外注意才是。”
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怎样都无所谓,总想着让孩子好。
数落完俞安,母亲又开始数落俞艺:“还有艺儿你,加进来的不必你妹妹晚,听说王爷也是喜欢得紧,怎么到现在都没个一儿半女的?”
“这不是得看缘分嘛……”
俞艺有些无奈的把玩着手上的护甲:“反正都是相府出来的,谁生不一样……”
看她这样,母亲反倒奇怪了,盯着她问:“真是稀奇了,母亲看你从前最是要强,处处都要跟安儿比,怎么现在这样了?”
“现在怎么样了?现在挺好的呀。”
俞艺低着头,不服气的撅起嘴:“比又比不过,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
三人又聊了一阵,父亲实在看不过去了,带着母亲离开,大家又上演了一场依依惜别般的苦情戏。
看着她们远去,俞安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生怕再聊下去以前的事情都不知道,穿帮了可不好。
回到江月轩,桓宇澈正坐在案几前看书,看的竟是昨天看了忘记收起来的《古文观止》,不过还好,俞安懂文字狱的恐怖,已经将宋朝以后的内容全部撕掉烧毁了。
“你这书,不错啊~”
看到俞安来,桓宇澈合上书:“好些文章本王都没看过,颇有深意,不如借与本王看看?”
“没事儿,王爷喜欢就送给王爷好了。”
俞安才不是多么爱看书的人,之所以一直看书,一方面是为了学些古时候的规矩,学学他们的为人处世,另一方面还是为了学一学繁体字,适应诗词歌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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