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明大义?他说自己不深明大义?一个差点连名都没了的人,他居然怪自己不深明大义?!
“王爷,是妾身不懂事了,妾身自请禁足,求王爷成全。”
俞安憋着一口气,午后阳光正好,遣兴殿奢华至极,双层的建材冬暖夏凉,防风隔热,隐约听到屋外有鸟儿叽叽喳喳叫唤的声音,心中却悲凉至极。
“可以,去吧!”
桓宇澈语气不耐烦,却在俞安走到卧房门口时突然软了下来:“本王等伤养好了,再去看你。”
……七月十八,微风如千万只虫蚁一样钻进俞安的心中,蚕食着五脏六腑,不给一丝一毫的喘息。
“砰!”
……
俞安是被喜乐发现的,她本是帮苏侧妃去库房取金线的,却见到了昏倒在路边的俞安,赶紧叫侍卫把人抬去了江月轩。
她这一病就是好几天,头三天浑身滚烫,怎么叫也叫不醒,无论喂多少药都悉数吐出来,沈大夫也无能为力。
后来不发热,人也醒了,可总呆呆的坐着,人也倦怠,别人叫好几次才会应答一声。
过了一周,桓宇澈身上的伤都结疤了,俞安还是不肯出江月轩的门,师父那里更是去不了。
俞安没有那么爱桓宇澈,她只是不明白,为什么在现代时自己得不到重视,来了大启,依旧只有被利用的命。
“西夫人,王爷即刻来江月轩,还让奴才给您带句话。”
叶彬的态度一如既往,不像其他奴才,见着不受宠了说话都冷淡许多。
“说。”
“气生了几天该好了,现在给台阶不肯下,日后就没有这个台阶了。”
“他倒是看得起我。”
即使在大启,俞安也不是那种得靠男人才能过日子的人,直男是吧,那别怪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
俞安换了第一次做饭给桓宇澈吃时的豆绿色常服,不施粉黛,头发绾成髻,坐在书房桌边誊抄李煜的词,写着写着,桓宇澈来了。
“卿卿在写什么?”
他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了俞安对面的位置上,拿起本子来看,俞安曾经为了融入现在这个环境努力学繁体字,也不至于太丑陋。
“妾身在看李煜的词,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俞安抱着李煜的词,故意将声音放得细软:“花儿落了都有人疼惜,妾身哭了那么久,王爷今天才第一次来。”
“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王爷的心就如同东逝的水,在妾身这里停顿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