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安突然想起之前真俞安的托梦,说太子要娶俞瑛被自己搅和黄了,四皇子也就是当今圣上要娶自己也被拒绝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俞瑛嫁给了四皇子,而自己嫁给了桓宇澈,倒了霉的孽缘啊!
“瞧瞧今日,一会儿要封你做御厨,一会儿要封诰命的,眼睛都快长你身上了,你就一点儿不动心?”
他这是……吃醋了吗?
“妾身已经嫁给了王爷,不敢动心!”
这话虽是负气,但更多的是看不上。若不是天时地利人和,他又哪儿来的本事当皇上,活得像个暴发户一样,生怕别人看不见那点儿权利。
“不敢动心?本王看你今天动的心力可不少啊,那么尽力解围,想出那么多花样儿,又说出那么多好听话,不动心是动了哪儿了?”
简直不可理喻!俞安快要气炸了:“不是王爷说的皇上重形式,出奇才能制胜吗?”
“本王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以前本王没见过你这么听话?”
俞安很明显能感觉到桓宇澈的故意变得急促,脸色也垮了下来:“要是实在觉得跟了本王委屈,就去找他吧。”
……
七月的白天极热,夜里却凉飕飕的,俞安一个人走在路上,窄袖交领的襦裙根本耐不住寒。
大启虽没有宵禁,但夜里也没见什么人,从皇城到辞律王府十几里路,俞安不认路,只能凭着感觉往回走,幸亏不是冬天,不然人还没到先冻死了。
路边种了许多榆树,长得歪歪扭扭,月光照在树上,像一个个孤魂野鬼。
俞安最爱自己吓唬自己,心理暗示能力一流,路上又黑又冷,仿佛千万个鬼魂在自己身边穿来穿去。
“呜——呜——”
起风了,风穿过树梢,好像婴儿的啼哭声。要在现代,这十几里路两三个小时也就到了,但大启女人穿的鞋子有将近十厘米高的台跟,走路累死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俞安好像闻到一阵花草香,那种味道很怪异,说不清是什么。
顺着味道浓郁的味道闻过去,是一片很大的田地,田地里种着长相怪怪的草,叶子呈椭圆形,上面从中间到四周蔓延着油亮油亮的白色斑点。
再往前就是中书令范大人的府邸了,俞安看了一眼门口,守夜的小厮都在门里面,没有半点灯火的样子,算了,还是不打扰人家了吧。
更何况自己一个王爷的妾室,深夜跑到朝廷官员家中借宿,传出去名声不好。
俞安从小就分不清东南西北,坐着轿子走过的地方凭借感觉很难找对方向,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陌生。
这桓宇澈真不是东西,竟然敢把姑娘家家的随便扔路上,渣男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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