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说得什么话,朕并未怀疑过你,说重话也是为了将此事秉公处理。”
话毕,他冲张公公使了个眼色,张公公赶紧佝偻着身子,低头拿起桌前的凤冠,戴在了皇后头上。
“敢问皇上,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
原本事情可以安安稳稳的收场了,偏偏淮烟使团还在不依不饶:“你们一家人演了一出戏,这事儿就算完了吗?”
皇上眉头再次皱了起来,脸上的不耐烦已经很明显了:“那请问要怎样才算完呢?”
淮烟使团首席之人看上去文文弱弱,说的每句话中却带着刺:“皇上可是说要严查此事,如今贺礼箱不翼而飞,这件事就要不了了之了吗?”
“若此事就这样完了,连谁要害公主都不清不楚,那咱们使团可不敢轻易回淮烟,以免前脚刚走,公主就跟着遭遇不测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皇上脸色再难看,也是赶鸭子上架了。他黑着一张脸,早已不想再查,齐侍卫已经搜了一圈了都没有找到,还能凭空变出个箱子来吗?
“皇上,奴婢或有一法,不知是否可行?”
俞安本想当个观战的人,但这件事一来和自己母家有关,二来迟迟解决不了影响大家聚会的心情,三来若今日册封礼延期,所有准备工作再来一遍,自己可受不了这个折腾了。
于是斗胆走上大殿,要求一试。
看皇上点头,俞安正准备去御膳房拿工具,淮烟为首的人再次说话了:“怎么你们大启都这么尊卑不分了吗?你是谁啊?如此宏大的场合什么人都敢来掺和掺和?”
听到这话,俞安虽然不高兴,但心中的猜测有了定论,说话也更有底气了。
“奴婢是辞律王府侍妾,今日有幸为大家准备膳食,心中惶恐。不愿册封礼迟迟难以进行,希望可以略尽绵力。”
“略尽绵力,你可真会说话。”
那人冷笑一声:“说到底还不是在掩饰大启尊卑不分的事实?小小王府侍妾,竟可为皇室册封礼做膳食,真是没有规矩。”
“咳咳-”
顺着咳嗽的声音,俞安看见皇上脸色愈加难看。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一直处于一种左右摇摆的态势。事情缓和就开心,解决不了就生气,实则对解决事情无半点帮助。
再看太后,越是人多口杂她越难越俎代庖,只能由着皇帝。
“那请问您和淮烟郡的各位,就尊卑分明了吗?”
俞安在桓宇澈跟前已经受尽了窝囊气,事情已到这种田地,左右都是得罪人,干脆好好出个气:“淮烟主动归降,未改其主更名为淮烟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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