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仅一个女流之辈,贵为皇后,如何有理由与东隅国有所勾结。若坐实了罪名,便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代表了皇家,要么代表了丞相。
这样一来问题就大了,大启大摆宴席为南婕妤册封,只为淮烟郡心悦诚服,绝不可能行如此下作之事。
那么只有丞相,堂堂大启正一品丞相,开国元老肱股之臣,若他有心与东隅勾连,挑拨大启与淮烟郡的关系。这绝对是重罪,轻则身死,重则满门抄斩啊!
呵!真是个蠢女人,本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看一番笑话,不料牵一发而动全身,害人不浅。
如今皇宫上下君臣数百人,若这事没有得到妥善解决,真会成为天下的笑柄,使大启动荡难安。
“怎么?难道本宫还会把蛇提前三日放进去害人性命?本宫是皇后,这对本宫有什么好处?!”
说实话,俞瑛虽是相府嫡长女,贵为皇后行事作风派头十足,却总有一种小孩错穿了大人衣服的感觉。和皇上一样,感觉不配为帝后。
“您是皇后,好处当然大了去了……”
南婕妤哭哭啼啼,抬袖掩住口鼻,淮烟女子的柔弱样子尽显:“淮烟人杰地灵,忠诚不二,可为大启效犬马之劳。贱妾身为淮烟公主,自不会有二心,皇后娘娘,您是怕妾身与母家的忠心啊……”
“本宫需要怕这些?”
南婕妤话未说完便被俞瑛打断,这下更是惹了众怒,淮烟使者纷纷起身,不愿公主受此羞辱。
“住口!”
皇上体现不出威严,不敢与淮烟使臣纠缠,只能呵斥皇后。
“臣妾没有……”
“查!给朕查!就在朕眼皮子底下查!”
皇帝再未给皇后辩解的机会,无论可能否,都要让侍卫当场查出投蛇之人。
这也是个得罪人的差事,齐侍卫虽与张公公工种不同,但同为御前的人,总要留些情面。
俞瑛贵为皇后,更是不敢得罪。可南氏一族的人在场,又不得不禀公处理:“张公公,请问今日库房,有谁出入过?”
“今日库房岚儿当值,进出的人都有登记。”
张公公话说完一个眼神,就有人去库房叫了岚儿来。岚儿在宫内这两年,一直在库房当差,见过的都是各宫主子身边的人,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
她低着头,紧张的浑身发抖,将来往名册递给了齐侍卫。
“今日进出的都有谁?”
没等侍卫仔细看名字,皇上就等不及了。他坐在自己的金銮宝座上,不愿今日之事成为笑谈。
“回皇上,今日只有张公公、皇后娘娘和身边的香果、南婕妤身边的简儿来过。”
之前跪着回过话的张公公已经在皇上的授意下起身退到了一边,如今名册中第一位便是他,于是再次跪在了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