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严明谨清楚。他也有这种想法。
“我还想……和你上同一所大学。”许清阮十分认真的看着他,心里肆意疯长的野草开了花,深深的扎了根。
严明谨一时哑言,这是他第一次,把心中想对她说的话憋了回去。剩下的,只有看似冷漠的沉寂,实则浑身烧着浇不灭的熊熊烈火。
“好。”
这是他酝酿了很久才给的答复。
“那拉个勾吧。”许清阮说,“说话不算数,就孤独终老一辈子。”
严明谨笑了,拉上勾。
—
四人在公交站分开。
回家的公车上,雪又开始下,像下不完似的。白雪皑皑的世界,心底深处有什么在萌动,他肩膀被拍了下,“严同学,你看。”
她在车窗上画了个笑脸,“这是我。”又画了个一串省略号,“这是你,因为你话很少。”
他话少么?
他抬起手,画了只蝴蝶。
“冬天没有蝴蝶的。”许清阮点开相机对着拍下,“蝴蝶都藏起来了。严同学很喜欢蝴蝶?”
不是喜欢,只是觉得像她,
严明谨没说话了,任由她越猜越远。
快到站时,许清阮忽然笑的很坏,“严同学,其实你家离我家很近吧。”
不然怎么可能会在家附近的公园遇到他。
“你又没问我。”所以他没说。
许清阮耸肩,走在前面,一步一回头。
严明谨还在给家里回消息,一个白色影子就朝他飞来,脸霎时凉飕飕的。
“严同学,你这样好傻哦。”许清阮手里团着雪球,见他愣在原地,脸上还有雪,就十分欠揍的说,“傻愣楞的,你打回来呀。”
一秒反应过来,他把手机揣兜里,弯身就抓起一把雪,团了个大雪球。
“诶,你冷静冷静。”许清阮见状赶紧跑远,啪唧一下,她后脑勺就变冷嗖了。
居然扔这么准……
她听到一阵笑,回头,无语道:“你欺负人还笑的那么过分。”
严明谨缓了缓,“还要再来吗?”他还意犹未尽呢。
那个寒冬傍晚,昏黄的路灯下,白色的雪地布满了脚印,沿着已经消逝的欢笑,再此被新雪落盖。
晚上到家,阮也见到人回来了一句话也不关心。许清阮没在意。
告知父母她选理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结果了。整整一个月,阮也都是如今日这般。
许清阮挺无所谓的,要气就气,不说话就不说,反正已经把分科表交上去了。
她开始吃饭,晚餐是牛排,渐暗的餐桌上,只有刀叉摩擦瓷盘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