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放在从前,实际可以算得上明智,没有一个皇帝能够容忍有人盯着他的龙椅,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尤其太子在渐渐长成,青年如斯,朝气蓬勃,而皇帝华发渐生,英雄迟暮,太子已经是太子了,旁的皇子又不受皇帝的重视,倘若他在嚣张高调一些,恐怕整个朝堂就不是如尽较为和谐的状态了。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虽然不明白三皇子一系为何突然崛起,但人家在朝堂上有为其发声的官员,而太子却没有,再这样下去,局势很快就会对太子不利了。
顾瑾想着这些事情,手下那封请柬也写得慢吞吞的。
如果可以,他很不想参和到这种皇家是非当中去,但他没得选择,因为打从一开始,他就是靠着太子才能够在上京站稳脚跟的。
别看他现在的报社办得风生水起,实际上只是因为那些觊觎利益的人知道他背靠太子,所以才不敢动罢了。
若是有朝一日太子到了,顾瑾的事业不至于就此倒下,但也会受到重创,起码他一介白身是绝对拦不住有权有势的官员的。
是以,虽然太子只是向顾瑾抱怨了几句最近朝堂的小纷争,顾瑾却嗅到了不妙的气息,本能开始催促他做好打算,以备不时之需。
看来是时候将水泥拿出来了。
顾瑾想,幸好半个月前庄子上的人来告知他研究了许久的东西成功了,不然他就算觉得事情不太对,恐怕也办法应付。
将大概情况用加密的方式写了一封信,夹杂在请柬里之后,顾瑾便让人给太子送了过去,自己面无表情的放下笔,长长松了一口气。
既然解决办法都有了,也没必要事事盯着吧,毕竟太子才是当事人呀,什么,你问锅甩给太子了,顾瑾要干什么。
他可是十天之后要成亲的人,有大把的事情等着他干呢好不,完全不是因为想要摸鱼。
顾瑾袖子一甩,端得是清风朗朗,一派君子之相,除了多出来一大堆事情要处理的太子,谁也不知道这俊朗的谦谦公子面下的心有多黑。
笑话,成亲的事,那能叫摸鱼吗,这叫婚假,婚假懂不懂。
理直气壮给自己找了一大堆借口的顾瑾,出门拐个弯的功夫就撞上来给季婉婉送首饰的银铺掌柜。
“哎呦,这是姑爷?”银铺掌柜有些错愕的看着顾瑾,显然是认出了顾瑾,随后一张老脸笑开:“看来姑爷和小姐可是天定的缘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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