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那好友是真心的,便叫他只管大大方方、正大光明的再次去女方家提亲,以行动和能力来体现他的心意。”
“小辈两个既是两情相悦,那么只要男方担当够,长辈很少不同意,没有一个父亲不盼着自己的女儿幸福的啊!”
季相抚了抚自己的胡须,相当感同身受。
没有一个父亲不盼着自己的女儿幸福的么。
顾瑾拿着棋子的手一抖,本来要落下的棋子瞬间错了位置,棋盘上的局势一下子扭转过来。
季相确实眼前一亮,哈哈大笑,瞬间落子,将白子吃了一大片。
“子谨,年纪轻轻就手抖,可不是一件好事。”季相乐得胡子都在颤抖。
顾瑾:“……”
手抖误我。
一步错,步步错,顾瑾看了一眼救不回来的棋局,索性不去管了,他随意下了一子,稳了稳心神,沉声问出今天这般棋局的最后一句话。
“这般说来,老爷子是看好我那好友的了?”
“当然。”又吃掉一片白子的季相乐呵呵的,“如果你那好友的品行能力真如你所说的那般,便叫他只管上门提亲就好。”
最后一子落下。
白子已是穷途末路,眼看着自己就要输了,然而顾瑾却一点也不在意。
他摆正姿势,用最端正的坐姿行礼。
一子一句按照季相方才教给他的话语行事。
“瑾今日上门,还另有一事。”顾瑾清了清喉咙,一板一眼到:“小子是来提亲的。”
“聘礼已在门外。”
“媒人庚帖已齐。”
“更有鸿雁三书为证。”
“我想,向婉婉提亲。”
啪嗒。
季相僵硬的转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被他认为老实忠厚的顾瑾,又看了看了已然胜券在握的棋局。
结合顾瑾方才的话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好哇,你小子输了棋局,却用老夫的计策,想来赢走老夫的女儿!
最后的最后,顾瑾是被气着了的季相轰出了季府的,管家一脸战战兢兢的将顾瑾送上马车,正想遵循季相的吩咐,将那些放在厅堂处的聘礼也一并让顾瑾捎回去的时候,却见自家丞相黑着脸出来,不愉快的瞪了那对扑棱的大雁许久,开口说道:“罢了,先放着吧,去叫小姐来我书房一趟。”
想到刚才那个混小子的试探他的话,季相就忍不住哼气:“还友人,我看是无中生友才对,竟会给老夫添麻烦。”
而且……自家娇娇婉婉到底是什么时候被这臭小子拐跑的,两人到底暗中来往了多久?
季相这样想着,又忍不住揪断了一根胡须,随后,朝着季婉婉的院子走去的管家,就听到他们家相爷又长吁短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