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原来是梦啊。”季婉婉擦了擦额角上沁出来的薄汗, 有些出神。
一旁听见动静进来的白芍关切的问道:“小姐可是魇着了?”
季婉婉缓过神,回到:“没事,做了个不好的梦罢了……他呢?”
她看着脚边折得一丝不苟的被子, 一点也看不出来昨晚被被铺在地板上的痕迹, 季婉婉垂眸, 那谁做事向来很周到。
昨晚那样, 或许是她的话真的太过分了?
季婉婉双手攥着被子, 想到梦中的情景, 有些忐忑不安。
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是以白芍一点也没看出来不对劲,只当是自家小姐关心姑爷。
她一边拧干湿了温水的帕子递给季婉婉,一边笑着答道:“姑爷一早就出去了呢, 说是相爷有事唤他。”
正犹豫斟酌着要不要和顾瑾道个歉的季婉婉闻言便是一楞。
“爹爹找他?”季婉婉心下一个咯噔。
爹怎么会无事找顾瑾, 莫不是两人之间的事情暴露了?
当然不是。
顾瑾坐在书房中,手上端着一杯茶,书房上方是已经下朝归来的季相。
对方的一句话成功让他差点将手上的茶给洒出去。
“圣上让我问你可有科举的念头?”季相拉着顾瑾唠嗑了半天, 最后抛出这样一句话。
见到顾瑾惊到茶水都拿不稳,反被呛到的时候,叹气的摇了摇头,果然年轻人还是不甚稳重。
“咳咳咳。”顾瑾有些狼狈的将手上的茶水放回桌子上,理了理自己被泅湿的袖子之后,方才不敢置信的看向季相,见老人家眼中尽是“年轻人能不能淡定点”的意思,缓缓说道:“父亲,你老人家莫要寻我开玩笑。”
圣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又岂会关心一个寻常小子要不要科举。
顾瑾淡定的坐直,心想莫不是季相今日一大早心情好,找他聊聊人生呢。
说来也是,自从顾瑾和季婉婉成亲月余以来,他确实很少见到季相和季夫人,如今想来倒也有些不正常。
“谁与你开玩笑呢。”季相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顾瑾一眼,他像是那种玩笑晚辈的人吗。
抚了抚胡须,季相道:“还不是你小子昨晚立了大功,昨个圣上查出来的结果相信你也听了一嘴,若不是你及时站出来揭穿那大夏的术士,说不得此刻那么祸害人的丹药便要在皇宫中呆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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