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阮绵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心里松了一口气。
她只需要在这里住几天,等和沈衡离婚就立即回小镇。她早就该搬出来的,搬出来就不需要天天对着沈衡。
只是。
阮绵想到还在医院里住着的沈爷爷。
沈爷爷对她挺好的,她不想再骗沈爷爷。
阮绵把行李箱拿到卧室里放好,又花了将近两个小时,把需要的生活用品全部买齐。
手指上的伤口还没好,阮绵请了人整理家里的卫生。
所有事情都处理好时,已经到下午。
阮绵看了眼时间,换上衣服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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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到医院,沈爷爷刚醒没多久。
看见她,沈爷爷脸色很温和:“绵绵来了。”
阮绵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听着沈爷爷温和的声音,阮绵心里有些不自在。
“爷爷,”她轻声道,“我、我从沈衡家里搬出去了。”
沈爷爷轻叹:“他欺负你了?”
阮绵摇头,声音有些闷:“没有。”
“你不需要替他说话,”沈爷爷道,“我知道他是什么脾气。”
沈爷爷语气一转,道:“搬出去也好,也该给他一个教训。”
给沈衡一个教训?她搬出去,怎么会给沈衡教训呢?
沈爷爷道:“绵绵,沈衡强势惯了,做事向来只考虑自己。如果他让你不舒服,你不需要顺着他,该骂就骂,该打就打,以后他会听你的话。”
听着沈爷爷的话,阮绵愣了愣,胸口微闷。
沈衡听她的话?
阮绵想都不敢想,他能不总是说话惹她生气就好。
也不对。
沈爷爷说的是以后,她和沈衡之间没有以后。
她今天过来看沈爷爷,就是不想再骗沈爷爷,要把她和沈衡之间只是协议婚姻的事情说出来。
阮绵咬了咬唇,下定决心。
她看着沈爷爷,小声说:“爷爷,其实我和沈衡,我们只是协……”
“咚”、“咚”。
阮绵的话被敲门声打断。
接着,门被人推开,脚步声响起。
进来的人是沈衡。
他的脸色很不好,眼神仿佛含着霜。
阮绵看见他,身体忍不住僵住,被他冷沉的脸色吓得肩膀微颤。
沈衡眼里只看得见阮绵。
他直接走到阮绵身旁,朝着她伸出手。
“咳咳。”
沈爷爷重重地咳了两声。
沈衡伸出的手顿住,看向病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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