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伸出去的手顿了顿,收了回来。
她此刻的声音又软又沙哑,听着十分可怜。
阮绵眼泪巴巴地流着,边哭着系扣子,边语无伦次道:“混蛋,流氓,谁准你摸我……摸我这里的……沈衡你就是流氓……”
她越说,哭得越厉害。
沈衡扫了眼她胸前。
见她哭得实在厉害,他用力把人抱紧。
想到丁景茗说女人都很矫情,无论多生气哄一哄就行了。
哄?
沈衡眉心轻蹙。
女人要怎么哄?他没有哄女人的经验。
听着阮绵可怜巴巴的嗓音,沈衡擦了擦她的脸,皱眉道:“哭什么?又不是第一次摸。”
阮绵哭声瞬间顿住,缓缓地抬起头。
他刚才说什么?不是、不是第一次摸?
沈衡见她真的不哭,心底隐隐松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放轻帮她擦脸的动作:“别哭了。”
阮绵按住他的手,红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刚才说不是、不是第一次摸?”
沈衡点头:“嗯。”
她没有听错。
阮绵睫毛上还沾着点泪水,就这样傻傻地看着沈衡。
他的脸色平静无波。
他为什么能这么冷静?
阮绵艰难挤出一句:“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沈衡指腹轻擦过她的眼睫毛,把上面的泪水擦干净。
阮绵手上用了力气,推开他的手:“上一次是什么时候?”
沈衡见她脸上的眼泪都被擦干净,心里的烦躁感消失。
听到她的话,沈衡漫不经心道:“你第一次到书房。”
她第一次到书房。
阮绵想起她那天被噩梦折腾得几天没休息好,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个男人趁着她熟睡时,这样占她便宜……她还自己眼巴巴的送上门……
阮绵已经止住的眼泪,毫无预兆的又涌了出来。
“混蛋,沈衡你就是个混蛋,流氓,”阮绵气得身体都在颤,“混蛋!”
沈衡发现她眼泪说流就流,额头青筋直跳。
他的心情又开始烦躁。
阮绵捂住胸口处的衣服,哭着骂道:“谁让你摸的?你就这个流氓。”
她生气时骂人的嗓音也是软的,沈衡听着耳朵微痒。
真好听。
他垂眸,看着她满脸的眼泪。
就是她太娇气又矫情,总爱哭,实在是麻烦。
亲一下得哭,摸一下也得哭。
沈衡皱眉,有些不耐烦。
“谁让你摸的?谁让你占我便宜的?流氓!”
阮绵不断重复着这句话。